婚这件事还是充满期待和憧憬的。
只不过……
灿烂的阳光照耀下,飏飏崽的那颗小光头跟涂抹了一层油似的,那叫一个锃光瓦亮。
一切还是等他的头发能够长出来之后再说吧!
彼时,霍子曜正暗暗观察着农家小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他清俊好看的长眉明显皱了起来。
他不觉朝着宫家四小兄弟和宫飏询问道:“话说,你们看见新郎官了吗?”
听到这话,宫家四小兄弟和宫飏皆是一愣。
霍子曜不提的时候他们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如今仔细回想,他们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这场婚礼的另外一个主角——新郎官。
大表哥宫泽川眉心微微一皱,提出猜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们这边的习俗,还没有到新郎官出现的时候?”
二表哥宫泽岩不由表示同情道:“所有的仪式都是新娘子一个人完成的,没有新郎官的陪伴,新娘子好可怜。”
三表哥宫泽林有些愤慨地说:“如果真的是这边的习俗,那嫁到这边的新娘子真倒霉!结个婚都要自己一个人结,还不如不结呢!”
四表哥宫泽风非常有共情能力地红了眼圈道:“你们这么一说,我感觉那个新娘子小姐姐更加惨兮兮了,难怪她会哭得那么伤心!”
小光头宫飏双手合十,有些失落地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样的婚礼跟我想象中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太失望了!”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霍子曜稍稍顿了顿声,神情凝重地说出了他自己的想法:“新郎官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他不宜见人,比如长得丑,又比如身体方面有隐疾……”
闻言,宫家四小兄弟和宫飏都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细思极恐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新娘子就不仅仅是可怜了,一辈子都相当于被毁了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新婚夫妇的婚房里。
似乎是为了烘托新婚的氛围,房间的墙面都被刷成了粉红色,有种自认为很洋气的土气。
房间的天花板上拉扯着一种节日庆典上才会出现的拉花,红的、蓝的、绿的、黄的、粉的,五彩缤纷。
房间内到处都贴着“囍”字,颇有一种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人要结婚的既视感。
但坐在铺着大红床单上,身穿大红色秀禾服的新娘子,彼时却没有半点喜气洋洋,正伤心欲绝地擦眼抹泪。
旁边站着一个佩戴“母亲”字样红花的中年妇女,一脸凶相地朝着新娘子呵斥道:
“哭什么哭?大喜的日子不许哭!”
新娘子并没有理会那个中年妇女,继续低着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地往外涌,滴滴哒哒地落下来。
见新娘子不听话,那个中年妇女顿时更加暴躁了,几乎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都说了不许哭不许哭,还特么哭!你是死了亲爹还是死了亲妈,哭成这个样子,真是一个丧气鬼!”
这话真不像是身为新娘子母亲的人能够说出来的话。
正常人干不出来这种不正常的事情。
说话间,中年妇女还作势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朝着新娘子威胁道:
“你如果再哭,我就打你嘴了啊!”
看到中年妇女举起的巴掌,新娘子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像是应激反应似的。
她蓄满泪水的眼睛里瞬时间充斥着恐惧,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被威胁,甚至不是第一次挨中年妇女的巴掌了。
中年妇女恶狠狠地朝着新娘子恐吓道:“不许再哭了!更不许被外人看见你哭!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像是想起了更加恐怖的经历,新娘子的眼瞳开始剧烈不安地震颤起来,她的身体本能地蜷缩了起来,只吓得连连点头,努力控制着眼泪,不敢滴落下来。
自始至终,新娘子一个字都没有说。
彼时,外面看热闹的村民们正在激烈讨论这场婚礼。
有的人满眼都是羡慕:“这吴老二家的小儿子吴刚一直都是咱们村的老大难,前些年跟他同龄的人都结婚生子了,就他一个人讨不到媳妇,可把吴老二两口子愁坏了,如今吴刚终于娶到了媳妇,还娶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媳妇,吴老二两口子的嘴巴估计都要笑裂了。”
“你们还别说,吴刚这小子傻人有傻福,竟然能娶到一个那样完美的媳妇,不知道得引起多少老光棍儿的羡慕啊!”
“完美?完美个屁吧!”有个村民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这个新娘子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很美,但她残缺呀!”
这话立马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残缺?哪里残缺了?不缺胳膊不少腿儿的,我倒是完全没有看出来她残缺。”
了解一些真相的村民帮忙解答道:“据说这个新娘子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不会是天生的吧?这毛病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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