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两位执行官的冷脸,也不敢有丝毫冒犯,只希望这两位瘟神赶紧离开。
两人即将要走出北国银行大门的瞬间,散兵突然听到一个极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还活着,对吗。”
散兵眉间微蹙,但脚下的步伐却并没有丝毫停顿。
转眼他们已经又站到至冬的白雪中。
眼下正是白天,但白雪并未停歇,仍旧如春飞柳絮一般盈盈洒下,落满至冬的街道。
纯白的雪色间,青年执行官的深蓝色瞳孔里都好像覆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脆弱之色。
他似乎很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极快速而压低了声音重复道:“她一定没事。我感觉到她的气息了,刚刚。”
青年的语气是带着一丝颤抖的坚决。
散兵虽然只把闻音的冰元素冰灵放出来一瞬,但达达利亚在深渊地底曾与她片刻不离地相处过许久,对她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怎么能忘记呢。
无边的黑暗里。他曾经与她相拥过,耳边就是她的心跳和呼吸。
热烈的,滚烫的。
那时候他们正当少年,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还有着太阳一般明亮的光。
恍然间五百年的时光骤然过去,将他们分隔在时光的两端。
又残忍又无情。
他和她都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了,岁月将彼此的面容都笼上了一层模糊的轻纱,但再次见面的时候,安静许久的心脏仍然会再度剧烈地跳动,满身早已经在雪原中浸得冰凉的血液也会再度滚烫,烧灼寒凉的肺腑。
达达利亚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下意识的逃避,令曾经能孤身一人深入魔兽巢穴屠戮龙嗣的执行官也想要回避一个不愿意听见的答案,他将身上的大氅拢得更紧了些,准备离开。
他的指尖触及到那一枚小小的印玺,似乎这上面还停留着来自于某人的体温。
那微末的温度足够他支撑踏过冰冷的雪原,带着某些像是奢望的期待,继续挣扎着望向明日的曦光。
散兵抿唇看了达达利亚一眼。
怎么描述那一双眼睛呢。
含着一点悲痛的,隐晦的期待,像是春日破开冰面的花,从极深极暗的眼瞳深处挣扎出来。
散兵脸上的神色未变,依旧是带着些厌烦的冷漠。
他轻轻啧了一声,唇形未动,却有一点微不可查的声音落入达达利亚的耳畔。
“她说——在璃月有搞不定的事情,就报她的名字。”
“还有,悠着点,别到处瞎搞事,坏她的名声。”
闻音缩在温暖的被子里,昏昏欲睡。
虽然理智告诉她,艾尔海森就在一边,实在不是什么可以安心睡觉的环境——不然保不齐对方又从她手里顺手捞走什么东西,但转念一想,她现在手里一穷二白,重要的东西都用仙法空间存着,实在没什么值得偷,那困倦之意便又汹涌地卷上来了。
旁边的沙发上,艾尔海森从某一本介绍精灵的专业参考书中抬起头,目光落在已经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点耳朵尖的身影上,微微皱了下眉。
精灵一般实力强大,身体素质极好,但根据他这两天对闻音的观察,对方的身体未免太脆弱了些。
难道是和他拿走的那枚雷元素邪眼有关?
当初在闻音还昏睡时拿走的那枚疑似神之眼的邪眼,艾尔海森在反复探查之后,终于感知到其中一小丝暴虐阴晦的力量,同他通过某些手段拿到过的用作实验样本的邪眼有些相像,但不完全相似。
所以,对方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因为使用邪眼的反噬吗?还是与那股类似于死域的力量有关?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枚雷元素邪眼其实是普通的神之眼,只是被死域的力量入侵才发生了变化?
艾尔海森思量着自己的下一步实验应该如何进行才能排除不相关因素的干扰,难得地觉得有些头痛,目光也不由得落在闻音身上长了些。
“我回来啦!”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艾尔海森,你怎么一直在盯着闻小音看啊?懂不懂什么叫做礼节,礼节!非礼勿视——”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比了一个“停”的手势。
前些日子,卡维听说闻音是璃月人之后,就买了两本介绍璃月礼仪的书籍来看,艾尔海森原本想着来自那个历史悠久国度的文化或许能让卡维变得更加理性和得体——现在看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倒是闻音,被卡维的声音吵得清醒了些,慢悠悠地坐起身,冲着他招了招手。
卡维这些日子跟她混的不错,看到她挥手,脸上顿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从手中的罐子里倒出一碗热汤给她,微弯着的眼睛中也写满了明快的笑意。
他坐在闻音床边,将汤碗递给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地道:“刚刚在外面的林子里发现了好些蘑菇,可新鲜了,煮出来的汤也好喝,你快尝尝。”
也不怪他得意,闻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