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微微低头,保持一个令她舒服的距离,低声道:“那天也是个很好的天气,我们那晚上的合卺酒也是秋露白,不过是二十年的。”
转来转去,还是在说喝酒。顾今月在心底反思,是不是自己这段日子看他太紧,可往日也没见他喜欢喝酒啊?
风轻妄还在说,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停顿,时而莫名发笑,时而惆怅。
顾今月从他断断续续的描述中脑海中勾勒出当日盛况,十里红妆,红烛满堂,抵足而眠,巫山云雨。
她不由得红了脸,又迷了心,恍然间手中被塞进一只酒杯。
强健有力的蜜色手肘急速穿过她的臂弯,绕了一圈又回到风轻妄的嘴边,他一口饮尽。而后另一只抵着她的杯底往上抬,还没回神就被强行喂了下去。
风轻妄在模仿新人喝下合卺酒的姿势。
顾今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敛,迷迷糊糊被他喂了三杯烈酒,甘甜清冽的酒滑入喉咙,纾解心口的一丝闷热。
“如何,是不是佳酿?”不知何时她的肩膀上压着一双手臂,风轻妄将她圈在跟前,密密麻麻地吻落在额间,酒带来的凉意骤然变成满腔燥热。
眼前开始变得白茫茫,眸中水光越积越多,脑子开始变得不会思考,她麻木点头换来他愉悦的低笑。
“我们今天喝了合卺酒,是不是该洞房了。”耳边的声音喑哑沉厚,谆谆诱导道:“快上来,我抱你过去。”
顾今月思绪恍惚,不由自主听从声音主人的命令,欲起身却浑身无力,眼看就要往水里沉去。
“扑通”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跌入池中,她还没来的看清就被一双手拖出水面,头顶传来一声轻嘲:“我可真能忍。”
风轻妄弯腰,抽出右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提,顾今月被打横抱在怀里,掂了掂手中的人,他轻啧一声。
这么轻,这么小,等会可得小心些。
西苑房内,苏嬷嬷早就按照太子的吩咐布置好一切,红帐红被,龙凤双烛,连窗花上都贴满烫金囍字,真的宛如两人的大婚之日。
顾今月被轻放在床榻上,几片没来及清理掉的白色花瓣随着她不安地扭动落在枕边,眼神迷离望着他,似乎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即将又会发生什么事。
嬴风胸口的火烧得愈发炙热,热气堵住喉咙快要窒息,急不可耐地解了半挂在身上的中衣,向后一抛落在不远处的锦鲤戏芙蕖屏风上。
抬腿上塌,随手扯落红纱帐幔,猛地将人抱在怀里。
“好重……”两人相触刹那,顾今月便觉得胸口闷得慌,灼热沉重的身躯让她浑身难受,碍于身体受到禁锢,本能地小幅度挣扎,跟挠痒痒似的。
“我的娇娇,你可别动了。”嬴风现在的状态不比顾今月强,他用尽生平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一股脑儿冲进去,身体紧绷得发疼。
咬着牙从床上的暗格取出一白瓷瓶放在嘴边,迫不及待地拔出瓶盖,啵的一声,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
这是宫内秘药,宫妃初次承宠时若是抹上一点,会极大降低疼痛感。顾今月的第一次他不敢掉以轻心,害怕她疼,也怕谎言被识破。
烈酒加秘药,方能骗过她。
急急将瓶内浓稠的液体倒入掌心向下探去,甜甜的味道霎时弥漫在周围,像一根看不见的纽带连接二人。
顾今月意识混沌,反射性瑟缩后退,碎声抗拒。
她婉转动人的轻吟令嬴风手中动作一顿,愈加急重的气息几乎要凝成实质击碎她。
直到听见她的声调开始变化,嬴风才堪堪停手,水漉漉的指尖随意抹在被单上,急不可耐地俯身覆上肖想已久的双唇。
然后……
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呼吸交融,令人心旷神怡。
嬴风闭上眼贴紧她的耳后根,发出满足的叹息:“这就是我今天送你的礼物,你满意么?”
反正他很满意。
十年,值了。
这颗桃子跟他想像中一样,甜美多汁,还能一直吃。
一轮下来,顾今月累得苦不堪言,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翻来覆去地颠过来,倒过去,最后连呼气都觉得有些困难,酒却醒了几分。
挣扎半抬起眼敛,用力眨了眨眼,入目皆是一片朦胧又陌生的红。
“这是……”她轻蹙眉头,想了半天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还好有人及时解惑。
“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我们洞房花烛也如今天这般,如胶似漆,密不可分。”腰侧环绕着精壮的臂膀,后背贴着炙热的胸膛。
顾今月努力忽视他的存在,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大红被褥上被摧残过后的白色花瓣,呆愣片刻,难受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记住今晚上就好,”他撩开额间碎发轻啄一下,眸中是化不开的柔情,“记住我此生只要你一个人。”
顾今月微微一怔,张了半天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激动道:“我好像……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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