晅曜,“到底是?什么情况?”
晅曜最讨厌有人拆台,他告诉黎丹姝:“我能搞定!就是?阵眼推演需要的东西有点麻烦,不过行阵所需的灵物一般不会离阵本?身太远,仔细找找能找到的。”
月山河冷冷插话:“是吗?”
晅曜黑脸道:“你闭嘴!”
黎丹姝问:“阵眼需要的是什么东西?”
她的眼神坚毅,不容许晅曜随意糊弄。晅曜没办法,只好老?实同说:
“是?浊息。”
“璃镜是?封印战神遗骨的法器,它只有感觉到遗骨仍在才会开启。”提到这点,晅曜也?有些头痛,“但这儿哪来的战神遗骨啊,有恐怕也?早被?圣海宫取用了。”他见黎丹姝表情紧张,即刻又说:“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既然这里曾经封印过战神遗骨,就一定有沾染它浊息的物什,找到那样东西一样能开阵。”
晅曜觉得这不会是?难事,毕竟玄境这么大,想要找到一两样染有浊息的东西能有多难?
然而作为唯一知道骸骨真相的人,黎丹姝看了眼双手抱胸的月山河,心里明白晅曜是?找不到的。
若是?战神骸骨真的不在,寻到有浊息的东西来诓骗早已没什么用的璃镜封印自然简单。可若战神遗骨如今就在幻境里,它怎么可能被?浊息欺骗,转而允许旁人推演开阵,放出月山河?
这可真是?死局。
若是?月山河没有落入圣湖玄境,她与晅曜或许尚能用晅曜现今相处的办法,带着?所有人出去。然而如今战神遗骨就在封印内,想必璃镜是?绝无可能放过他们的。
那过于真实的幻境或许就是因此。因为月山河来了,璃镜才织出了这一场幻境,才会给她无数先靠近魔域的机会。
璃镜不想月山河醒来,并为此不惜代价。
而月山河如今已经醒来了,他怎么可能乖乖留在玄境,选择牺牲自己帮他们出去。
事情看似陷入了死局。
月山河垂眸凝视着?黎丹姝,他的嘴角含笑,仿佛在等着黎丹姝走投无路。
黎丹姝思考许久。
她忽而问晅曜:“你怕不怕冒险?”
晅曜:“?”
黎丹姝握着他的手说:“我觉得浊息很不靠谱,璃镜毕竟是?神器,要骗过它没那么容易。与其去赌概率,不如直接去毁阵。璃镜再?厉害,维持玄境不也?需要阵法吗?如果我们直接捣毁阵眼——”
这是晅曜曾在幻境里说过的,那会儿她说,太危险了,不行。
如今他们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黎丹姝却要他再?去冒险,这险与幻境还不同,玄境最核心的阵法一定凶猛异常,要摧毁它的阵眼必不容易,甚至极险。
黎丹姝也知道自己的提议有些过分且不合常理,然而她又不能直白的同晅曜说,月山河就是?战神遗骨。先不说这话说出来晅曜会不会信,若是?他信了,恐怕即刻就要与月山河分个你死我活。
晅曜若是?胜了还好,若是?败了,他们所有人怕都要受制于月山河。
黎丹姝唾弃着自己的趋利避害,厌恶着?自己的自私寡情。
她攥着?晅曜的衣袖,艰难地说:“你愿不愿意为了我,先去试试摧毁阵眼?”
内牢里其实杂声很多。
可在晅曜开口之前,黎丹姝只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地?都有些令人发慌。
晅曜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他伸出手抚了抚黎丹姝的长发。
他生得明亮,话也清透。他眨了眨眼,又快又响地?答:“好啊,我愿意。”
晅曜答得毫不犹豫, 仿佛为黎丹姝冒险从不在他的计较里。他甚至反过来安慰黎丹姝:
“这事?不难办,你不用挂在心上。”
黎丹姝直觉自己的眼前涌起热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好?侧过脸去, 不敢去看晅曜。
晅曜不明所以, 歪着脑袋想要瞧她怎么了,却被黎丹姝躲了过去。黎丹姝侧身对着他, 闷声说:“即便对你不难办, 我也承情的。”
晅曜本想说也不用承情, 可他眼角瞥见了一旁站着的月山河,转眸一想,还真和黎丹姝提了个要求。
他忽而弯下腰, 与?黎丹姝平视着, 嘴角勾狡黠的笑。
晅曜说:“如果你觉得亏欠我,那不然你?补偿我一下好?了。”
黎丹姝稍许平复了情绪,她想说也行?, 正要问晅曜想要什么, 是点心还是首饰, 晅曜已经红着耳朵, 说出了让不远处无?意?听见的兰华面无表情捂住云裳耳朵的话。
晅曜目光灼灼,他红着脸说:“你再亲我一下呢?”
黎丹姝:“……”
黎丹姝面?无?表情地一掌推开了他凑近的脸, 她说:“我想了想, 你?为我冒一次险, 日后我也愿意为你冒一次险。这样也算对等,交易公平。”
晅曜看起来不觉得公平, 他不太想要黎丹姝的冒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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