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宁愿你把我休了,也受不得你这样糟践!”
过了许久,楚青崖挪开手掌,她的话在屋里荡了一圈,此时才飘进耳朵。他气得发抖,将她翻过来面对自己,厉声道:
“好,好!好厉害的一张嘴,本官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色迷心窍的土匪山贼!是你先说那些腌臜话来污我,反倒有理了?你不是士,是本官明媒正娶的妻,夫妻敦伦乃是天理,我辱你什么了?成婚三日便喊着要我休了你,谁惯得你这样?不过换个样式罢了,如何说得像我要把你剥光了游街示众!”
他扶住床柱子,眼前有些发晕,“我哪里欠了你,要这样来折磨我,你不过日子就回家去,我娶妻不是为了在官署看了一天折子见了一帮蠢货半夜三更回家还要费尽心思吵架!”
说完便倒在枕上,胳膊肘把她顶开:“过去,不要碰到我。”
江蓠呆了。
他好……能说啊。
比她还能吵。
焦灼的氛围变成了剑拔弩张的冷漠,她听到身边传来粗重的呼吸,约莫过了一柱香,才渐渐缓和下来。
两个人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各有各的心事,被子乱了也不管,就这么陷在锦绣堆里。
江蓠睡不着,很久之后,极轻地问了句:“夫君,你睡着了吗?”
他闭着眼,没回答。
“我以后都不那样说了。”
冷静之后,她寻思绝不能新婚三日就被赶回家,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今天田家向他交代了所知的桂堂之事,这个案子会成为抓舞弊的典型,以楚青崖的酷吏手段,如果她不在楚家,查到她之后下场会格外凄惨。
服个软吧。
让她在楚家多待些时日,和公婆、姐姐姐夫打成一片,关系有多近拉多近。
戏本子里都写,男人是贱骨头,哄一哄就好了;成亲前娘也说过,若是遇上夫君求欢,需先推拒一番欲擒故纵,但不能推得太厉害。
因为男人虽然贱,但死要面子。
江蓠在心里骂了声“贱骨头的狗官”,一点点挪过去,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不要碰我。”他睁眼道。
江蓠又戳了他几下,在他举臂驱赶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他胯上。
楚青崖皱眉:“我不糟践你,下去。”
江蓠脸颊泛红,柔柔地道:“夫君,你不是说夫妻敦伦乃是天理么?我还不想让你休了,若是成婚三日就被休,被人知道,以后就改嫁不出去了呢。”
楚青崖如今只觉她装出的这副样子十分令人头疼,如同孙行者变作高老庄的小姐,看起来纤纤弱质,一双眼儿透着猴精,耍得猪八戒团团转。
他不是好糊弄的,刚欲开口给她个下马威,腰下一热,便被当成马给上了。
在她坐上来的那一刻,那东西就已经不由自主地硬了。
无论他嘴上如何否认,身体的反应无比诚实,这三日的耳鬓厮磨、肌肤之亲,让他欲罢不能,以至于此刻有种欲拒还迎的窃喜。
……他是犯贱吗?
楚青崖双手攀上她的腰,眯了眯眼,紧抿着唇。
江蓠好容易找准了地方,分开双腿将将塞了个头进去,借着夜明珠的光低头一看,此物甚伟长,威凛凛举柱擎天,硬梆梆如铁胜玉,盘着好些刻花似的青筋,比她旧时戴的那些要大许多,不由吓了一跳。
虽已与他行数次周公之礼,但她还是第一次近观,这么大的东西……先前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洞房那夜,她紧张成那样,他也忍心放进去欺负她吗?
果然是个色迷心窍冷酷无情的狗官!
她握着茎身,全身绷着顿在那儿,愣是不敢往下坐,又不想叫他看出怯意,只得用腿心夹着冠头,浅浅地含弄,不多久穴口就溢出水渍。
“夫人这是要糟践我么?”楚青崖的声线夹了一丝低哑,手指扣紧了些,极力克制住把她往下按的欲望,“士可杀不可辱,似你这般不得要领,等坐下去,天都要亮了,我还睡不睡觉?”
他话怎么那么多啊!
江蓠瞪着他,摇着臀往下坐,望着他淡漠的脸,莫名生出几丝胜负欲,心一横,把腰一摆,尽根吞了进去。
“嗯……”
她坐到底,穴中满满地撑着,也不知牵动了何处,连带着穴口两片花瓣都麻痒起来,鼻尖顷刻间出了汗,手抓着他的肩。
楚青崖知她身子敏感,碰碰那儿就要出水,往日也没有一下就探入花心的,似她这样,没动几下就要倒在他身上。
他的呼吸急起来,神色依旧平静如常,右手在丝缎般的脊背上来回抚摸,指节勾勒着那道曼妙的弧线。不料这个姿势进得极深,只是稍稍摸一摸,她便夹着腿呻吟起来,腰肢在他掌中乱颤,穴内一阵湿淋淋的紧绞,几欲让他精关失守。
……他怎么连叫都不叫?
江蓠缓过了一阵,气喘吁吁地撑住他的胸膛,捂了一手湿滑的汗,在他冰凉凉的头发上抹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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