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
“哦?那是什么?”谢云流收了收手臂,把枕在上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又搂了搂。
“……是太突然了……”李忘生嗫嚅道,“我以为……”
“以为什么?”谢云流亲了亲他额头,柔声问。
“……以为只有我……”李忘生忍不住揪了揪他衣服,“……喜欢。”
“那你真是错得离谱。”谢云流轻拍着他的背,“我可是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了。”
“……什么?”李忘生难掩震惊。
“没骗你。”谢云流道,“我就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情根深种,非你不——”
“……好、好了。”李忘生忙伸手捂住他开始胡掰的嘴,红着耳朵道,“知道了。”
“啧。还有,你那个什么师兄,”谢云流咬了口他手指,成功吓得人一哆嗦,缩回了手嗔怪地瞪着他,“听说小时候,也喜欢亲你?”
“……”李忘生这才想起之前的失言,见他扁着张嘴兴师问罪的样子,又是紧张又是好笑,“都说是小时候了……”
“哼。别想糊弄过去。”谢云流气呼呼道,“老实说,他都亲哪儿了?”
“……”李忘生听着他饱含醋意的问话,无奈道,“……脸,额头……没了。”
“真没了?”谢云流板着脸。
“真的没了。”李忘生诚恳道。
“好。”谢云流一个翻身,压着人开始狂亲脸颊额头,不放过一寸皮肤。
李忘生简直无法可想:“啊!你,你…唔……”
被按着“欺压”了许久,谢云流才肯放过那条已经开始发麻的软舌,满脸餍足地轻哼一声:“好了,这下都是我的领地了。”
“……”李忘生生无可恋地阖着双目,口中含混道,“……不可理喻……”
“李忘生。”谢云流突然又道。
“……嗯?”李忘生昏昏沉沉地应道。
“再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谢云流捞了他一缕长发,缠在指间绕着玩。
“我的事情……”李忘生默默道,“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想听。只要是你的事情,就想听。”谢云流兴致勃勃地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于是李忘生想了想,开口道:“我出生于长安……后来跟随师父拜入纯阳,当时师父已有一位亲传徒弟,我便成了他的二徒弟。我们三人一边游历,一边修道习剑。”
谢云流静静听着这些千年之前的故事,唇边始终含着笑。
“后来,道教得到天家推崇,我们便定居华山,兴修殿宇,广收门徒。”
“我师兄……很厉害,不单聪慧过人,剑术更是卓然超群,年纪轻轻便已在江湖中闯出名头,还很得天家赏识。”
“那确实挺厉害……”谢云流撇撇嘴,但还是肯定道。
说到师兄,李忘生双目就有些失神:“再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师兄离开了师门,我便接管了纯阳,成了掌教真人。”
“不是,你这是不是略的有点多了?”谢云流有些不满,“都这么讲故事,小朋友还听什么啊。”
“……时间确实不早了。”李忘生伸手拍了拍他,“小朋友是该去洗漱睡觉了。”
“好啊你,你就是不想给我讲,你有问题!”谢云流气冲冲去捏他脸蛋,“我就觉得你那个师兄不对劲,不行,你——”
他正要借题发挥,就被李忘生搂着脖子嘴对嘴啃了口,强行打断施法。
“……”谢云流悻悻地又亲了口这坏小道,“好吧,今天先放过你。”
李忘生目送他起身下床,总算松了口气。
可刚走到门口,谢云流却又突然回身道:“……那个,要不今晚,我跟你一起睡算了。”
李忘生困顿又茫然地看向他。
谢云流梗着脖子:“你喝了酒,留你一个人不安全。万一半夜不舒服……”
说着他才想起李忘生虽然看着摸着亲着是个人,其实本质上是石像化形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普通人醉酒的危险情况。
啧。这借口找的。真是尴尬。他暗自咬牙切齿。
“被子可能不够两个人盖。”正磨着牙,就听李忘生沉吟道。
谢云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耷拉下脸来。
“再拿一床吧。”李忘生补充道。
“!没问题!等我,我洗完就帮你洗!”
谢云流顿时喜形于色,神采飞扬地转身回去,连迈步都精神抖擞起来。
“……噗。”李忘生看着他那不值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等两个人都收拾好躺在床上,李忘生那床不够盖的被子就被丢到一边,换上了谢云流抱过来的大被子。
洗漱之后,李忘生的头就没有那么昏沉了,两人在轻薄的空调被下紧紧相依,连手也要握在一起。
“那,今天算我们的第一天吗?”谢云流轻声问。
“……”李忘生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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