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她们弄湿了我的被子,给我冻的,不过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当夜我就跑去她那里跟她一块睡了,下一回她就不敢再弄湿我的被子了。”说到这里,她发现文卿眸色微异,心以为她是心疼自己了,便笑道:“嗐,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见我全不在乎,也就没意思了。”文卿回过神来,笑了笑,“是这样啊。”“宋姐姐,你听听就罢,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这里虽然是道观,人际琐事可一点不比俗世少,你慢慢就知道了。”“嗯……”文卿口中虽应了,心中却不能忘怀。她以前便知鹤生在道观的日子过得不顺心,可真要面对,却是另外一回事。她不由自主地臆想,年幼的鹤生是如何被欺凌、被孤立,又是如何怀着恨意度过那漫长的岁月。晚膳用得沉闷,文卿没什么胃口,瞧了瞧她,欲言又止。鹤生注意到她的视线,眉不抬眼不动地轻启朱唇,“你若挂念,大可以去找她,不必勉强自己跟我用餐。”平平淡淡一句话,从她口中吐出便自带一种刻薄。文卿一贯了解她的脾性,此时却因思绪烦乱,起身便说:“不好意思,我出去一趟。”便离席了。鹤生这才抬眼看向她,文卿的背影不一会儿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她将筷子一摔,艰难起身向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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