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隋冶面前的是一个绝对忠诚的傀儡,他会沉默地将主人的一切命令执行。而同时他有直击隋冶取向的身体,健壮而肉欲,恢复力极高,耐玩得很——而且还很骚。隋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于柳奕君来说是多大的冲击。他只是摸索着柳奕君的腹肌,虎口张开后用拇指于中指自他肉缝的前端向肚脐丈量。
那汗湿的皮肤对隋冶来说好像有某种特殊的吸引,他的指腹落下来,无声地抵住肚脐下方的凹陷。隋冶以微妙的语气感叹:“要进到你这里哦。”
会、会死吧……柳奕君在心里发抖。
隋冶却心情极好,他下了床,给予柳奕君身下一点修复的时间,顺带去翻找待会用得上的道具。在馀容的神奇小药膏供应前,隋冶有一些特殊的方式来安抚自己的容貌焦虑。那是他从一个类似于幻想时代淘回来的凝胶,在室温下会凝结成偏硬的固体,但用手揉搓便会令其融化。它有一点油性,保湿力极佳,那个世界的女人用它来当护手霜,隋冶觉得还挺好用。
但现在它们有别的用处了。隋冶把装着凝胶的盒子取出来,用手团着大团的凝胶以掌心的温度塑形,将其捏合成鸡蛋大小的圆卵,然后依次排列在盖子上。柳奕君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是心如死灰。隋冶已经开始哼歌了,他唱歌是好听的,只是以前在公司聚会上从不展示。
那对他来说没用,在公司当花孔雀可不是什么好做法,他很明白这点。
隋冶去洗了指缝里的凝胶,在过程中一直心情极好,真神奇啊……他很久都没有要因为和谁发生什么关系而感到这样平静、幸福了。在以前他和人见面前,其实都是紧张的,诚然他相信自己外貌的诱惑力,可是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小时候父母总是很忙碌,他被丢在乡下,每次见到父母,隋冶都试图去拖住他们离开的脚步,母亲叹着气说:“小冶,太黏人的孩子很招人烦,爸爸妈妈很忙,你要体谅我们呀。”
可是农村的爷爷奶奶只会叫他吃饭,饭桌总是沉默的,隋冶想说我今天看到蝉蜕了,好丑呀,爷爷的筷子伸过来敲他的手背,告诉他食不言寝不语。
然后他就沉默下来,他本是那样一个天生甜蜜的孩子,好像生来就晓得该如何夸奖一个人,让他心花怒放。在日复一日的寂寞中他变得缄默而内敛,他唯一得到夸奖的办法是吃那些他根本难以下咽的饭,只要多吃一口、两口、三口,爷爷就会说:“你也挺好养的。”
后来他上了学,于是得到的夸奖又多了一些,他有一百分的奖状,在小学的时候积累了三百余张,厚厚地压在被褥最下面。南方多雨,后来那些奖状长了霉斑,晒后仍有令人恶心的绿痕,它们的归宿是两毛一斤。
柳奕君不懂为什么有人要在做爱前讲这些事。
而隋冶端着那些卵走过来,表情还是带着些许惆怅:“那个时候……村子里有很多老人家的儿女出去打工了,他们很寂寞,就格外喜欢孩子,也还挺喜欢我的,可是我小时候就很矫情,我嫌弃他们指缝里的泥恶心,从来不吃他们给我的东西。隐约记得有人会叫我小乖……唉……我真喜欢被那样叫。”
小乖。柳奕君在心里咀嚼了下这个昵称。好娘啊,天啊,真不愧是你会喜欢的东西。
隋冶却扶着他的大腿,沾着水的手掌在上面一扇,留下通红的五个指印:“跪起来,腰趴下。”惆怅够了,现在该发泄了。
你有种。柳奕君沉默地照做,不知道剧情,等到的是一句突兀的“你真好。”
过了良久,隋冶突然这样说。柳奕君本来在等、或者形容为期待他又背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鸡零狗碎的人生,或是瑰丽的文字,但是没有,隋冶只是这样说。
虚空里很安静,很恐怖,但是柳奕君的身体很温暖,他贴在那被汗浸透的皮肤上,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嫌恶——虽然只是暂时的。隋冶抱着他,眼睛闭起来,在情欲还未散去的大床上,暧昧的气息已经无法压抑他此刻内心的安谧和幸福。这是他不会畏惧的沉寂。他又说:“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这句话其实有点像试探,隋冶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出这句话。其实他想得太偏了,大部分人被这样说,不说是欣喜若狂,但至少也是受宠若惊,可是隋冶总是看到自己的阴暗面,看见那个温良的、年轻有为的社会精英背后是怎样一缕漂泊而偏执的灵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柳奕君永远不会拒绝他,这是他可以掌握的“永远”,哪怕柳奕君不会说话,也不会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做出任何亲昵的行为,但是隋冶想:我不要太贪心了,这样不好吗?
这句话说出口,好像是某种封印的解除,一个胆小而卑劣的家伙,终于用胆小而卑劣的方式得偿所愿。
于是他说,或者说命令:“快叫我主人,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啊??柳奕君还没整明白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但嘴上已经开始回应了:“主人。”他这样叫,隋冶就满意地笑笑:“帮我理一下头发,摸摸我的脸,好吗?”
他的语气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柳奕君不知道这种态度上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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