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玉坠子,只要阿玉欢喜便好。不知你在孔明灯上写了什么,我只愿与你便可。
另一人则是喝着杯里的酒,一杯又一杯。上次这样过春节,还是母后还在的时候,不论如何这皇位自己是一定要去争的。阿寻,你已经不是一次想要劝我退居乡野了,只是这次究竟是什么,我们最后一次欢愉吗?
远处的孔明灯缓缓升空,刚劲的字t写着“留我如今江山一梦,求我明朝天涯肆意。”
梦里青:
反正烟花其实是小满放的
但是这个人肯定不会自己承认的
一踏进寝g0ng就能闻到,这太后g0ng里阵阵浓厚的檀香,一近乎是白了头发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端坐在上面。一旁是个面容普通的小丫鬟,只是眼睛分外明亮,瞧着也是个伶俐的。
那皇太后瞧见楚玉来了,放下茶杯,和颜悦se地走下来握住亲孙nv的手掌。“你这小丫头,自从啊你母后去了,就再也不来悄悄你皇nn了。”
慈善的眼角微微下垂,皇太后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楚玉的手,“哀家知道,你这是受了委屈,又孤零零的,谁都不相信。只是啊,咱们做nv子的,有时还是闭只眼来得好。”
皇祖母楚玉笑着拉过皇太后的手掌,“是孙nv欠妥了,其实啊,孙nv心里一直记挂着,就是实在是ch0u不出空来,要不nn您罚我给您抄两边佛经可好?”
老妇人斜睨了眼面前这个小姑娘,轻笑一声,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耳朵,“你这小丫头,就是占着哀家舍不得罚你。”
从一旁取来一盏透亮白玉茶盏递给楚玉,二人静静品了片刻茶水,皇太后抬眼慈ai地看着楚玉,温声道,“玉丫头,你母后去的早,你父皇又是个忙于政务的,想来也是无暇顾及你。如此这般,及笄也已有五年了,已然是个大姑娘了,却还不曾在婚事上c心。”
她顿了顿,继续道,“今日叫你来啊,就是想问问你,心中可有合适的儿郎,你且放心,不论看上谁,哀家都会帮着你的。
一旁的年轻nv子闻言缓慢放下茶盏,却是垂了眼眸,半晌才抬起一副泛红含泪yu哭的模样,“皇祖母这是急急要把我嫁出去了不成,可是孙nv还想再侍奉nn一些时日。您也知晓,孙nv的母后逝的早,就一直是在您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如今要孙nv嫁出去,孙nv哪里舍得,再者因着母后的事情,孙nv也不想更是没有这种打算的。”
听见这话,皇太后显然是一愣,醒过神来紧着说,“乖丫头,有这份孝心自然是好的。哀家也不是要为你择婿的意思,只是看看丫头有没有心仪的男子。哀家哪里会舍得我的乖玉儿这么早就离开呢?”
语毕,又从手上取下一个翠绿的冰种镯子,拉过楚玉的右手,“这是哀家母家传家的镯子,今日哀家把它交给你,玉儿可要好生照看。”
楚玉另一只手轻轻拂上那镯子,单单是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凡品。早就听闻这皇太后手里一直拿着个传家物件,竟是想不到最后落到自己手里。
好一副和和睦睦的场景,如若不是自己在后g0ng那些经历,怕是真是要信了皇太后这一番做派。这么些年,从未听闻她皇太后有来照看自己一眼,身为太后,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不知晓。如今却是要装出这番模样出来,不知道又是何意。
老妇人柔和的目光洒在楚玉身上,又是拉着她说了好一番家长里短的话。眼瞧着天se不早,才放了人家,临行前还是一副不舍模样。
就在要踏出g0ng殿的一刻,楚玉突然回过头去,看见那老人家孤零零的背影,一个人佝偻着背,步履蹒跚的样子。是了,皇太后如今确是垂暮之年,这样的年纪,过往的恩恩怨怨怎会放不下。
怕是什么钱权名利都是不放在心头上的,每日所思所念不过是些生si的挣扎和对后辈的担忧罢了。
这诺大的皇g0ng,这么些年过去,她老人家最后还剩些什么?先帝是早早就驾崩,儿子辗转于公务之间,那些儿媳们又一个个都不是安生的,孙子孙nv也是一gu子自相残杀的趋势。
许是到了这般年纪,才希望去过些普通人家的生活吧,她老人家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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