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俞眼神冰寒地看着顾寂:“那日军营着火,顾将军与我家殿下帐中夜谈时,好似漏了方才那句话。”
顾寂怒道:“这种私密的话,我怎可轻易说给一个外男听!”
宋娴慈听出来宁濯曾与顾寂私下谈过自己,垂眸不语。
老大夫面不改色地引开两个大男人的注意:“姑娘如今虽面色红润,脉象平稳,却只怕不多久便要出大事。老朽虽无力医治,但手中有枚药丸,可保姑娘回京途中安然无恙。那时有沈神医在,即便毒发,应当也无事了。”
顾寂狠狠松了一口气:“多谢大夫!”
祁俞却道:“为确保无虞,还望大夫割爱,让令郎陪同返京,护姑娘一程。”
见老大夫犹豫不语,祁俞恭声道:“听闻令孙三岁时作的诗便已胜过村中秀才,殿下不忍如此天资被埋没,有意替令孙求来盛大学士为师。”
老大夫大喜:“不过是走一段路的事,我定押那小子过来,护姑娘平平安安到京城!”
顾寂将视线从祁俞那张臭脸上离开,心中烦躁得很,沉声对老大夫说:“大夫放心,一路马车饮食住宿,我都会让人用最好的,以稍稍减轻令郎的劳累。到了府上,我家也会奉令郎为上宾,好生招待安置。待我夫人度过此劫,我定派人带着厚礼,护送令郎回南境。”
老大夫笑意更深了些:“那便有劳顾将军了。”
顾寂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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