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脱离出来,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伤了身子,虽然能行房事,但还要再吃两年多的药才能怀上呢。
她看着面目温和的宁濯,心里掠过一丝愧疚。皇嗣事关国体,自己承了君恩,成了大昭皇宫唯一的妃子,却起码两年不能怀上龙裔。
这一丝愧疚直到二人进了紫宸殿,再各自沐浴完换上寝衣躺上榻都还未消散。
宁濯愈发担心,双手捧着她的脸和她对视,正色道:“到底怎么了?”
宋娴慈见他眼中俱是关切,一双杏眸浸上水雾:“我……”
宁濯屏息静气,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只见宋娴慈樱唇一张一合:“我想给你生孩子。”
宁濯:“……”
宋娴慈见他没什么反应,还以为是自己说得太小声了,便又重复一句:“我想……唔!”话还未说完便被宁濯堵住嘴。
吻了一会儿,身上又是一重,是宁濯倾身而上,撬开了她的唇舌,碾磨吮咬。
她晕乎乎地等着下一步动作。宁濯却出乎意料地吻完便松开她,为她掖好薄被:“睡吧。”
宋娴慈偏头看去,见宁濯平躺在身侧,胸腔剧烈起伏,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也是记起了她如今的身子不能有孕,才一改往日对她这具身体的痴迷,突然停下吧?
她沉默下来,依言闭眼试图入眠。
漫长的寂静后,宁濯忽然开口问她:“娘子很喜欢生养孩儿吗?”
宋娴慈想了想,实话实说:“不算喜欢。”
宁濯声音低沉:“那为何想为我生孩子呢?”
他见宋娴慈没有立时回答,微微起身,双手撑在她纤腰两侧,在上方与她对视,似诱哄一般地继续问:“是想尽宫妃之责为我绵延皇嗣,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宋娴慈愣住。她看出了他眼底的期待,却不知他是在期待自己说些什么,便只能想了又想。
宁濯看着她歪着头思考的可爱模样,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声线磁沉地继续引导:“若想不明白,娘子便与我说说,今日是在何种情状下突然想到孩子的。”
宋娴慈细想片刻,实话实说:“是在吃肘子时想到的。”
宁濯啄了啄她的脸:“嗯,为什么吃肘子会想孩子呢?”
宋娴慈又想了一会儿:“因为我觉得我俩坐的那张饭桌对面有些空落落的。”
里殿竟安静了下来。
半晌,她抬眸去看宁濯,疑惑地唤了一声:“夫君?”
宁濯回过神,低头去吻她。
这次的吻与以往掠夺阵地般的强势不同,而是极温柔轻缓,却比之前的所有亲吻都更让宋娴慈难以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宁濯终于肯放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低声道:“我母后生我时,挣扎了一整个日夜。你母亲生你时,也是险些丢了命。你可知我当初听到这些后想的是什么?”
宋娴慈不可避免地记起去年亲娘逼自己应嫁顾府时的嘶吼——
“我挣扎了整整一日,从头一日晚间到第二日深夜,我疼得以为我要死了!”
“我为了生你,一条命险些没了,以后也再不能有孕!”
……
宋娴慈垂下眸子:“想的是什么?”
宁濯啄了啄她低垂的眼帘:“我当初在想,难怪我父皇那般温和的人,却十次里有九次看见我都是皱着眉头的。”
他轻声道:“换作是我,眼睁睁看着妻子被折磨了一整个日夜,定也会在日后每每见到孩子时都会想起妻子生子时的痛苦。”
“所以,娴慈,无论是为你还是为孩子,我都不想让你有孕。你我的母亲即便受了如此大的痛处,也都算是幸运的,毕竟因生子而丧命的妇人全天下不知凡几。我不敢去赌,也不会是个好父亲,因为我无法在看见你自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还能毫无芥蒂地去爱孩子。”
宋娴慈听完已是失神,怔怔地问他:“可你是皇帝……”
宁濯摸了摸她的脸:“你无需担心,这是我该处理的事。”
宋娴慈心中因他方才之言而激起的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复,可望着他淡然的眉眼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休说帝王,就是寻常人家,有哪个男人会像宁濯一样不想要子嗣?
而且他还说不会爱自己的亲生骨肉?
当真是骇人听闻。
宁濯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低声笑了笑:“不过,娘子……”
宋娴慈愣愣地应了一声:“嗯?”
他眼中染上浓重的温柔之色,郑重道:“多谢你愿为我孕育子嗣。”
一个柔弱的女子,定是万分爱重自己的夫君,才会愿意忍受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痛苦,为其生儿育女。
宁濯躺下来将她拥入怀中,笑得眉梢飞扬:“今日这个生辰,我过得很欢喜。”
第二日,祁俞便将顾寂耍的把戏从头到尾说给宁濯听。
宁濯沉思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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