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这么久,赵盈盈对这些事倒是有些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坦然地让她们看。她在梳妆台前坐着打哈欠,虽说睡到这个时辰,可还是困。觉得自己睡的时间,压根补不过来自己消耗的体力。“相公呢?”赵盈盈问了一句。她起床时身侧位置早就空了,也早就冷了,想必霍凭景早就起来了。也是,都这个时辰了,想必霍凭景都上完朝回来了。红棉答她的话:“姑爷在书房呢。”“噢。”赵盈盈梳洗过后,简单吃了些东西,去书房寻霍凭景。她在书房门口站定,心情有些忐忑,不知如何面对霍凭景。昨夜得知霍凭景早就喜欢她,她心里自然是感动与高兴,可这会儿想起来,那他岂不是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结果她后面还在他面前端着装着,好丢脸。赵盈盈咬了咬唇,抬手叩门。“相公。”“进来。”赵盈盈推门跨进书房,霍凭景正在白玉桌案前站着,见她来,抬眸便是一双笑眼。“盈盈。”他唤她。赵盈盈点点头,走近他身侧,在桌案另一边停下,眸光避开他的视线,落在桌案的宣纸上。纸上的字迹,正是她熟悉的,一切的开始,那个从天而降的纸团。见赵盈盈盯着字迹瞧,霍凭景上前一步,圈住她道:“如何?盈盈可是怀疑我冒领你那位月神大人的功劳?”赵盈盈低声道:“没有,我只是看看。”她怎么就没发现呢?明明现在回忆起来,两个人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嘛!她可真是笨死了。赵盈盈轻微地一声叹息。霍凭景将下巴搭在她肩上,故意打趣道:“看来盈盈对结果颇为失望,莫不是盈盈更喜欢那位月神大人?而不喜欢为夫?”这可真是大罪名,赵盈盈赶紧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了,我对月神大人没有任何玷污的意思!”霍凭景嘴角噙着笑:“是么?没有任何玷污之意?”他故意叹了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勾起了赵盈盈的好奇心。“自然是没有的,相公怎么这般神情?”“可是有一回,盈盈喝醉了,却分明玷污了他。”霍凭景故作严肃。赵盈盈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几时喝醉……”她想辩驳,可话到嘴边,忽地记起那一回,她得知萧恒与赵婉妍的事后,的确曾经与红棉一起借酒浇愁,二人都喝得烂醉,什么都忘了。难不成就是那回?赵盈盈心虚起来,“我是喝醉过一回,可是我应当没有……玷污过……月神大人……吧?”她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早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很难说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霍凭景轻哼了声,道:“盈盈可不能因为自己忘了,就赖账。盈盈忘了,我可以帮盈盈回忆一番。那天夜里,盈盈喝醉了酒,月神大人好心扶你,可你却强吻了他。”“胡说,我怎么可能强吻他!”赵盈盈瞪大双眸,俨然不信自己做过这样的事。可是霍凭景的神情,好像很认真。赵盈盈耷拉着小脸,当真纠结起来,半晌,她忽地抬头道:“可是月神大人不就是你嘛……”他干嘛一副要与她算账的样子,这两个身份不都是他自己么? 做贼赵盈盈看着他的脸小声嘀咕:“就算我曾经醉酒之后做过那种事, 那喝醉酒的人做的事,肯定与平时不同,怎能用平时的逻辑来解释?”她看着霍凭景的脸, 想象着他脸上戴着那张银色面具的样子。霍凭景似乎感知到她的所想,从手边拿来那个银色面具戴上。的确就是月神大人的模样了。赵盈盈吸了口气, 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在盈盈心里, 我与他谁分量重一些?”霍凭景将银色面具摘下, 在面前重合一瞬,重合那一瞬是所谓的月神大人, 摘下便是那位赫赫权臣。霍凭景问罢, 便觉得自己这问题略显幼稚。正如赵盈盈所言, 两个身份都是他自己, 他在与自己争个高下。这种事, 放在从前, 他定不屑于做。霍凭景无声失笑,深情的眸子静静凝视着赵盈盈,等待着她的回答。可是现在, 他又有些想知道答案。赵盈盈柳眉轻拧,不知道他为何要纠结于此。“既然都是相公, 那自然是相公最重要了。”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答案么?霍凭景闻言轻笑一声,没再继续追问,只嗯了声。他将银色面具摘下后,放在手边, 赵盈盈对他的银色面具感到好奇,拿在手上仔细把玩。她将面具戴在自己脸上, 这银色面具制得颇为精致,挺好看的。她拿着面具, 想看看自己戴上面具是什么样子,可转身逡巡一圈,想起这是在书房,哪里会有镜子?赵盈盈叹息一声,将面具拿下来,眸光一瞥,落在身前不远处的一个箱子上。那箱子有些眼熟,赵盈盈咦了声,有些好奇地走近。“这箱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赵盈盈停在架子前,看向霍凭景,眼神询问,“我可以打开吗?”“可以。”霍凭景答。赵盈盈收回视线,将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数件熟悉的东西。她的口脂、她的衣裙、她给月神大人准备的礼物……赵盈盈怔怔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思绪迟滞了会儿,才重新转动起来。她拿起那盒口脂,打开,道:“你……都留着啊……”她自己都快忘了,毕竟礼物送出去了。霍凭景嗯了声,上前几步,停在赵盈盈身侧。他嗓音带着笑意:“都是与盈盈的定情信物,自然要好好收着。”定情信物四个字让赵盈盈不由得微微睁大双眸,的确,这些东西可不就是他们的回忆么?她看向手中的口脂,用指腹揩了一些,轻轻抹在唇上,慢慢涂抹均匀,而后偏头与霍凭景说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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