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佩还是慕容凌出宫前亲自给宁渊系上的。
慕容檀也没有犹豫微笑着接了下来:“这份礼很重,我没有理由拒绝。公子如何称呼。”这次是猎物自己跑上前拦住自己的,苏子卿应该哑口无言吧。
慕容檀并不缺这些身外之物,他只是在让猎物放松警惕。
高兴不已的宁渊刚想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又犹豫了,他名字后面代表的身份是探花郎,前驸马,天子近臣……他担心把真名说出来后会被慕容凌找见。
宁渊想了想便把自己的姓改成母亲的姓:“你可以叫我沈渊。”
知道他名字的慕容檀有些高兴:“我在家中排名第三,沈公子叫我三郎就好。”
慕容檀刚把宁渊接回家的时候还算君子,彬彬有礼。
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那种被宁渊深爱的感觉开始迷惑慕容檀,让他除了对宁渊的色欲外还从内心深处忍不住想要回应宁渊的爱意。
可慕容檀一旦想和宁渊升华一下彼此感情稍微表现出亲密一点的时候,宁渊反而就会冷淡起来,撩一下就正经的样子让原本就欲求不满的慕容檀更加抓心挠肝。
这样一来,慕容檀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只能想方设法用自己那张脸暗自勾引宁渊。
而宁渊是个深情又无情的人,他爱自己的初恋,却不会重蹈覆辙,别说慕容檀只是一个长相酷似初恋的男人,就算初恋真的站在宁渊面前想和宁渊重新开始,宁渊也是会拒绝的。
如果可以,他宁愿是一轮明月,用自己的清辉,远远地照着心上人。
这种胆怯来源宁渊饱受苦难的童年,以及当年初恋和他分手时斥责他是一个不懂爱只会去伤害爱的人那种刻骨铭心的话。
宁渊心疼初恋落下的眼泪,不愿意再回到当时的处境,也不想再回应任何一个人的爱意。
宁渊只要看着慕容檀就感到欢喜,他不认为这是卑微的,毕竟他仅仅只是爱着慕容檀那张脸,想离得近一些。
不知道宁渊过往的慕容檀沉迷于宁渊对自己虚假的爱意里,沾沾自喜的同时又无比苦恼宁渊的若即若离。
十三
面对慕容檀的殷勤,宁渊逐渐不耐烦了,他一开始是舍不得那张脸,可他住进慕容檀家里很快就知道原来这个长得像自己初恋的男子竟然是男三。
回想到慕容凌苏子卿这俩玩意儿,越想越不对劲的宁渊愈加抵触慕容檀的男三身份,面对频频示好的慕容檀反而心中提防起来。
像这样轻易爱上一个人的行为,与慕容凌和苏子卿何异?
于是阴错阳差的,慕容檀越吃不着越馋越想去爱,宁渊越想越觉得慕容檀的爱意不值一提。
从来没有动过心的慕容檀此刻像毛头小子一样,青涩又笨拙,认真又满心欢喜地对待宁渊,他还沉浸在宁渊初见时的眼神,一直认为宁渊也爱着自己。
故而他也想回报宁渊同等的爱。
宁渊被慕容檀的礼尚往来搞得焦虑不已。他只是想靠近那张脸,又不是想了解和初恋一样面孔下的灵魂,更不会去爱。
直到一次,慕容檀红着脸赠了一件礼物给他。
宁渊才爆发了,因为他打开一看,发现是女子用的胭脂,品相很好,颜色娇艳。
宁渊差点没当着慕容檀的面把胭脂盒摔在地下,他吞下满腔怒火,语气冰冷道:“原来殿下眼神不好,一直没看出在下是个男子。”
慕容檀被恼怒的宁渊吓到了,他慌张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涂着会好看。”
宁渊不能忍受的是慕容檀怪异的想法,他冷笑道:“那殿下为什么不送我女子的衣裙呢?!”
宁渊已经开始觉得慕容檀不可理喻,他很不喜欢慕容檀会喜欢自己,因为这会给自己带来困扰。
慕容檀眼睛微睁,看着有些陌生的宁渊他其言呐呐然,不知所言。
不知所措的慕容檀不像身份尊贵的王爷,倒像个犯错的孩子。
宁渊看着慕容檀难过的样子有些心软,他语气也缓和下来,缓缓道:“我知道你的心意……”
慕容檀脸一下子烧着了,结结巴巴道:“你胡说什么!本王能有什么心意!”
没有顺毛哄害羞的慕容檀,也无视他的拒绝,宁渊很认真道:“殿下,你不知道我的过去,像我这样的人,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宁渊的话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了,沉默起来。
慕容檀心里一咯噔,他想起初见宁渊的场景,其实一开始只想睡宁渊一次的慕容檀是不介意的,后来慕容檀像是自己珍爱的东西自己还没碰一碰,就先让旁人染指糟践一样就很憋屈很窝火。
心里酸酸的慕容檀心疼宁渊:“我不在乎这些的……”
宁渊摇了摇头:“可我在乎,并不因为自卑,而是我明白自己并不会爱人,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没有结果自然就没有必要开始。”
如遭重击的慕容檀脸色大变,他拉住想离开的宁渊袖子急声道:“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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