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她是我妹妹!”李树紧紧抱着婴儿,梗着脖子冲对方喊,眼底充满愤恨。公安拿出手铐,把两人铐上,不顾对方求饶解释,带回公安局继续审问。如今,孩子已经找到。苏鸢他们先到公安局做笔录,然后再送李树和妹妹回家。怕小满会冷,她特意回家取了一条棉被。这个年代的村路坑坑洼洼,还没有路灯,傅墨白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李家。此时,李母正坐在地上,一脸呆滞,那悲伤绝望的样子,让人看了特别心疼。李树抱着妹妹朝她走过去,眼底盈着泪光,“妈,您快看,老师帮咱们把小满找回来了!”李母愣怔抬头,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瞬间起身冲到他面前,声音微颤,“这真是小满?”“对,您仔细瞧瞧,她是咱家小满。”李母从他怀里接过孩子,瞧了半天,忽然嚎啕大哭起来,“都怪妈不好,如果我不拉肚子,你就不会丢了!”刚好,公安也在这里调查情况,见他们把孩子找回来了,高兴之余提醒道:“拐孩子的犯罪分子还没找到,你们明天要去公安局配合调查,知道吗?”李树点点头,并记下时间。见自己在这里没什么事了,苏鸢与之告别。李母带着李树真诚感谢她的帮助,苏鸢笑着摆摆手,“这事多亏了我丈夫,不然我也抓瞎。”傅墨白难得对他们多说两句,“以后出来进去,院门一定要上锁,不能给犯罪分子可乘的机会,你们家的院墙也要插些玻璃渣,能防一点是一点,凡事都不能马虎。”李母连连点头,牢牢记住了这次的教训。回家的路上,苏鸢打着哈欠,困得不行。男人心疼地看向她,把吉普车停靠到路边,然后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你先睡一会儿吧,离到家还早着呢。”苏鸢在他衣服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微眯着眼轻声问:“你说,如果这事真是李树他姥干的,她会被抓起来吗?”傅墨白沉默一瞬,答道:“不一定,这要看李母的态度,那位是她母亲,如果真要大义灭亲,到时候避免不了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登报接连几日, 李树都没来上课。他向苏鸢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因为班级里有和他一个村子的同学,所以大家都知道李树的妹妹差点被拐。与此同时,绘画比赛的决赛成绩终于公布了!李树那幅《秋收》获得全国一等奖。奖品有一套画笔和一台收音机。收音机那可是大件, 不仅学生们羡慕,就连学校老师也很羡慕。校长打算等李树上学后再发放这些奖品, 还得开个表扬大会。苏鸢很为他高兴, 又很担心拐孩子的进展。于是下班后, 在傅墨白的陪同下,她来到李家,还没等进院子,就见周围聚满了人,里面传出一阵吵嚷声。“刘宝娟,你他妈的狼心狗肺!连自己妈都害,不怕天打雷劈吗?!”“快把婆婆放出来!不然我今天跟你没完!”外面这些围观群众也跟着附和, “宝娟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妈也是为你好,才想卖/孩子,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就是,当闺女的把自己老娘送进去了,我还是头一次见!”苏鸢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两步打断他们的话, “麻烦让让, 我要进去。”大家转过身看见是她, 纷纷说道:“苏老师, 您来评评理,这刘宝娟做得对不对?”苏鸢看向他们, 反问:“那你们觉得,公安同志做得对不对?李树他妈不是法官,判不了别人的罪。”说完,她穿过人群走进院子,只见李树举着一把铁锹,挡在母亲和妹妹身前,眉宇间尽是戾气。在他对面站着李母的弟弟和弟媳,皆是脸红脖子粗,气焰十分嚣张。苏鸢走到他们中间,问向李树,“你们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动手?”李树看到是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有所放松,然后猛摇头,“我们没事,我会保护好妈妈。”李母的弟弟叫刘宝福,见这里突然冒出个程咬金,脸色阴沉,“你谁啊?这没你啥事,赶快走!”这时,傅墨白走过来,高大冷漠的形象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刘宝福见状,下意识后退一步,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别以为人多就能随便欺负人,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是不会走的!”见他如此不讲理,李母都快气疯了,“是公安把她带走的,你找我有啥用?有本事你去公安局闹啊,跟我闹算啥能耐?!”“能不能放人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就跟公安说孩子是你交给妈带的,不需要立案,人不就放出来了吗?”刘宝福觉得自己很占理,声音大到周围人都听得真切。很快,议论声再次响起,多数人都认为李母不近人情。听着他们的言辞,苏鸢很想把李树的耳朵捂起来,神色渐冷,“李树妈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母女关系。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孩子以后在养父母家遭受虐待,或是等他们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而选择弃养。那么,你们还觉得这些人贩子做得对吗?”众人听到这番话,瞬间变得沉默。隔壁邻居在这时小声道:“我认为苏老师说得对,不管咋样,李树他姥联合外人把孩子卖了就是不对,他们指不定干了多少缺德事呢!换作是我闺女被偷走卖掉,我非气死不可。”刘宝福怒目圆睁,对邻居吼道:“你别往我妈身上扣屎盆子,她那是好心!你们都是白眼狼!”
邻居被吓得缩了缩肩膀,不敢再吱声了。傅墨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慢慢走向刘宝福,“你有什么不满,去公安局说,别在这里撒野。如果不走,我会让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