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派我出来透透气。”难怪她性子这么跳脱活泼,原来不是在宫中长大的。这话陈云州不好接,杨柏川笑道:“原来如此,那公主觉得庐阳如何?”虞书慧莞尔一笑:“自是极好,比我所见过的县都好,甚至比京城还好。我想皇兄知道了也一定会喜欢的。我写信告诉皇兄,他告诉我他非常遗憾,因为他的身份实在不方便出京,不然他都想亲自来庐阳看看。”这也未免太夸张了。陈云州总觉得有些有些不合理。庐阳虽好,可到底只是一个偏远落后的县城,哪里能入太子的眼,还让他派最亲的胞妹过来考察自己呢?委实没这个必要。太子若是真的惜才,派个幕僚门客前来庐阳招揽他,岂不是更好?虞书慧这样的身份反而不大合适。就如现在,陈云州就想避开虞书慧,招揽更无从谈起了。但他也不好质疑虞书慧的话,便没开口。杨柏川笑呵呵地说:“能得太子殿下赏识,乃是陈大人的福分,陈大人你说是吧?”陈云州拱手道:“杨大人说得是,多谢太子殿下提携。”虞书慧嘟了嘟嘴,有些不满,自打她身份暴露,陈云州跟她说话就没意思极了,还不如以前那样毫不留情地怼她呢!“罢了,我知道杨大人要去盐州赴任,你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次叫你们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们,皇兄非常欣赏你们,若你们有什么话或是信件都可让我转交给皇兄。”陈云州和杨柏川连忙道:“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公主,臣就先告退了。”出了虞书慧的院子,陈云州的眉头就拧了起来,直白地问杨柏川:“杨大人,你有没有觉得这事很怪异?”杨柏川也有这种感觉:“先皇后只留下了这一子一女。观公主的语气,她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应是极好,兄妹情深。公主金枝玉叶,何其尊贵的身份,太子为何要派她到庐阳?即便有安吾卫暗中相护,来回四五千里远,路途遥远,公主这一趟只怕也是要吃不少苦头的。”万一是遇到流民作乱或是凶悍的匪徒,那就更危险了。而且连过年这种合家团圆的日子,公主殿下也只能孤零零地在庐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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