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逢霜身下扫了眼,温枫良道:“顾白梨知道他师尊在我这儿如此快活吗?”
逢霜头还有点晕,没太听清温枫良的话,刚缓过来就被身上的疼痛逼的扬起脖子,痛呼出声。
温枫良手指用力一掐,剧烈的疼痛让他脸都白了几度。
他清醒了,觑着温枫良脸色,俯过身在温枫良唇角吻了吻,说:“我疼,肚子不舒服,你轻点好不好?”
温枫良没吱声,也没放轻动作,他只好咬着牙强忍。
不知忍了多久,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肚子上,他一惊,温枫良垂眸打量他几眼,让他起身。
他衣服都来不及穿,茫然站在地上,听从温枫良的指令,侧身对着温枫良。
逢霜很瘦,从身后看去,隐约能看出几分不同,但从侧面看,那肚子就遮不住了。
孩子快十个月了,将逢霜肚皮撑出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弧度。
温枫良恶意地想,再过几个月,逢霜走路就得扶着腰托着肚子,到时候他再把逢霜带去清岳仙宗转一圈,让那些修士们看看,他们敬仰的仙尊表面是高岭之花,实际上早已被魔搞大了肚子,揣了个魔种。
他能想象出那时杜瑄枢的脸色,定然难看的紧。
温枫良回过神来,声音又凉又硬:“丑。”
地面的凉从脚底迅速蔓延到全身,逢霜指尖微微发颤,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终只转过身不让温枫良看。
他忘了他后背有疤,还夹杂着温枫良弄出的痕迹,着实不太好看。
温枫良视线从他脖颈扫到脚踝,道:“背面也丑,看了倒胃口。”
温枫良话音刚落,逢霜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动作僵硬的取过衣裳穿上。
屋里闷的很,他像被抽光所有力气,一步都走不动。于是他道:“你出去。”
温枫良不走。不仅不走,他还随手拾件衣裳披上,绕着逢霜走了几圈,食指挑起逢霜下巴,笑了笑说:“你总想让本座对你动心,凭什么呢?”
“凭你这畸形的,怀着孕的身子?还是凭你这张脸?亦或是凭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
温枫良笑容讽刺:“你以为,本座会喜欢这个孩子?”
“逢霜,跟两情相悦的人生的孩子才叫掌上明珠,”逢霜后退几步,温枫良想摁他肚子的手落了空,温枫良也不恼,慢吞吞补上下一句,“跟不爱的人生的孩子,只能叫孽种。”
逢霜不可置信问他:“你叫她……孽种?”
温枫良不甚在意地偏偏头:“不然呢?”
逢霜一时有些恍惚,分明安胎药日日不断,小厨房做的菜避开了全部忌讳,分明温枫良对这个孩子表现出在乎。
可这会儿,温枫良却说他的孩子是孽种。
他怔怔地看着温枫良,面容煞白,眼里既惊且痛,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印。
温枫良突发奇想般唤来伺候逢霜的侍女,当着逢霜的面吩咐那侍女:“去熬一碗堕胎药来。”
侍女震惊地看了眼温枫良。
逢霜脱口而出道:“你敢!”
“本座有何不敢?”
暗紫色的传音从窗口飞进来,温枫良听完就要离去,临走前,他对似乎呆住的侍女道:“还不快去?”
侍女如梦初醒,慌乱跑出房间。
逢霜望着温枫良离开的方向愣了很久很久,他浑身都凉透了,心口大概是疼的,但他太冷了,察觉不出来。
院外起了风,今晚可能要下大雨,逢霜忽地想起还在青羽宫时,也是一个暴雨夜,他被噩梦吓醒,温枫良在窗边,听到动静转头看他,解释道:“窗户没关好。你把被子盖好,别受凉了。”
温枫良关完窗,没立刻过来,拿了件衣裳到屏风后头去换:“雨下的大,风也大,我衣裳湿了点,怕凉着你,干脆换一件。”
身上寒气散的差不多了温枫良才上榻,见他半睁着眼,习惯性把他搂怀里,掖了掖被子,确保透不进一丝寒风,笑着说:“困了就睡,等我做什么,我不会跑。”
他不答,只瞅着温枫良,温枫良很快明白原因:“又做噩梦了?”
温枫良像哄小孩儿入睡那般,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轻声道:“梦都是反的,放心吧,孩子不会有事。”
顿了顿,温枫良再出声时,嗓音愈发轻柔:“谁敢害这个孩子,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他。”
往日话语犹在耳边,声声句句皆无比清晰,可如今,想杀这孩子的人,却是温枫良本人。
逢霜关上门窗,脱了衣裳,抬腿迈入凉水中。
门外传来敲门声,逢霜闭上眼不做理会。那侍女端着汤药,走也不是,进也不是,正为难间,听到逢霜含着怒意的声音:“下去。”
她犹豫一瞬,把那碗药放在门口,退下了。
夜里果真下起了大雨,逢霜半靠在床头,夤夜无眠。
是不是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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