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辈子他们是纠缠不清了。余下的,以后再慢慢算。指尖摩挲过腰上的玉蝴蝶,他取下,故意对着光:“你可知你这玉蝴蝶有一处十分精妙……”舒青窈伸手夺过,手指灵巧,动作迅速,眨眼间就只留下一痕袖影。他僵住,下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回看舒青窈,她满脸警惕,径直把玉蝴蝶丢进中衣里。嘶,好冷。一个激灵,又双手捂住衣襟,势要把玉蝴蝶保护起来。沈星楼失笑:“你这是作甚?”“物归原主。”“又没说不还你。”他无奈一笑,有些宠溺,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舒青窈颔首躲避,审视地打量他,不由得越发警惕。这人,被拆穿家里还有一位,非但不放过她,反而更得寸进尺。“躲我?”沈星楼手指蜷起,不过没有打算放下,反是轻捏她的下巴,缓缓抬起,“你可知我是谁?” 娶她“我是你的……”“小王爷可是吃错药了?”舒青窈不耐地拂开他的手,“您是宣德王的独子,是身份尊贵的小王爷,妾当然知道。”沈星楼:……“我不是说这个!”他忽然有些恼,“而且我也不是——”“小王爷,那边出事了!”门外传来云奕的声音。沈星楼薄唇微启,桃花眸里倒映着她冷漠的眉眼,一颗灼热的心又渐渐冷了下来。略是整理仪表,他起身,朝门而去。“出什么事了?”“林家大闹。”云奕言简意赅。虽然只有四个字,但足以让人想到场景有多热闹。沈星楼前来魏府本就有目的在身,眼下舒青窈似乎并不想和他多言,强留也无用,回头一句:“你自己穿好衣服离开。”出了门。舒青窈静默地坐了一阵。从怀中取出失而复得的玉蝴蝶,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幸好,回来了……这玉蝴蝶,是云嫔给她的,说是给她压惊。起初她也没有多想,直到后来有一日余暇,她举起玉蝴蝶对着太阳晃,才发现上面隐藏的小字。至此,心意明了,无处可藏。“清越哥哥……”将玉蝴蝶收拢,缓缓贴回心口,“窈窈想你了。”唇畔,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魏府大厅。林父林母散漫地半躺在椅子里。“我说了,她要是活着,那每天给我们一百两零花,直到她咽气。她要是死了,一锤子买卖,十万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国库?”魏行致气得面红耳赤。“不给啊?不给我们就天天抱着铺盖卷儿在你们魏府门前坐着呗!”林母脖子一扬,“反正事弄得这么大,谁不知道好女婿你逼死了我们女儿?”“老城主一死,家里就吃官非,看来这城主的位置,你们魏家要拱手让人了。”林父接着道。这句话正好戳中魏老夫人的心。自这两个不省心的亲家一进门,她就坐在正中,阖目拨捻佛珠。林父林母撒泼唠叨半晌,她都没有睁眼,任魏行致对付。至于魏行昭,下午他替魏行致垫了诊金以后,就没再出现过。李嬷嬷看到白若璃在魏行昭院子那边晃过,随后同样也不见了影踪。都是不靠谱的。深深吸了口气,她停下手指,终于睁眼,看向林父。“老身倒是不清楚,你们林家居然有能卜能算的本事,知道魏家要把城主位置拱手让人了。”魏老夫人出身名门,又看惯风浪,简单两句,说得林父心里凉飕飕的。不由得手抓椅扶,稍微坐正了身子。“我、我一个市井小民,哪里会什么卜算?”林父清清嗓子,“老夫人,您也知道,我们林家是安安分分卖茶的,女儿出了事,要点钱不是于情于理嘛?”“你那叫一点儿?你那叫贪得无厌!”魏行致梗着脖子,“今早我不是已经送了五百两给你们!”
“五百两,刚够定个茶铺的,”林母帮腔,“行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黄金路段,铺子租金有多贵。咱家可不是只有林宜萱,还有一个林念祖啊!”一提到林念祖,魏老夫人又闭上了眼睛。魏行致更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有时候他对林宜萱有些怜悯。家里那流口水的傻子弟弟分明屁都不是一个,还没有魏府最下等的奴才机灵,偏偏被林父林母当宝贝给宠着,要什么给什么。林家最好的,都供给林念祖了。但凡肯对林宜萱用点心思,嫁个秀才什么的,肯定没问题。转念一想,林宜萱要是嫁秀才,哪还有他的事?又赶紧打消念头。再看林父林母那两副贪得无厌的嘴脸,心里厌恶得紧,不耐烦道:“你说个数,从此以后,林宜萱就彻头彻尾是魏家的人了,是死是活,你们都管不着!你们也不再是她的父母,立字为据!”魏老夫人微微睁眼,眼底划过一丝疑惑。怎么,这小子真舍不得魏林氏?但看魏行致急急吼吼自己去拿笔墨的样子,又明白过来,魏行致没那么深情,只是觉得烦,不想再被缠着。也就默许了。魏行致拿来笔墨:“你们可要想好了,要是漫天要价,这数我给不出,那我就把你们告去官府,治一个……一个敲诈罪!”林父林母相视一眼,彼此交换眼色,点点头。林父道:“这样吧,就把她当成丫鬟,奴婢,我们签个卖身契。价格,价格就按一等丫鬟来算就成。”魏行致愣了一下:“确定?”“确定。”二人点头。魏行致提笔开写。写了一半,冷不防林母道:“除了卖她的钱,我们还得给儿子讨一个媳妇儿啊。”魏行致笔尖一顿。不过也不意外,又继续写“许婚事一门”。林母见他没有反驳,继续:“这儿媳,得是魏府里的,还必须得由我们夫妇二人挑选!”“你们别太过分!”魏行致捏住笔杆,“你们想挑谁就挑谁,当我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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