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谁都可以,我只有你一个,你是我 瞒云奕傻眼。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甚至他都后悔自己推门进来了。忽而想起自家主子说过,“她是我的妻”,云奕脑子转得飞快,暗暗点头,道一句:“小王爷您身体不适,还是悠着点,让夫人多顾您一些。”弓着腰退出去,顺带还贴心地关上了门。舒青窈彻底懵住。看来不止沈星楼疯,云奕也疯了。夫人?她是哪门子夫人?灵光一现。“小王爷,莫非我长得很像您的夫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万万没想到她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还十分认真,沈星楼深深吸了口气,长叹一声。有很多话想说,但眼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所有种种,都化作贪恋的眼神,深深看着她,伸出手用手指轻抚她的脸,又是一叹。舒青窈便懂了。原来她的确长得像他夫人。隐隐感觉哪里不是很对劲,只是一时又无法仔细捕捉。沉默地扶起沈星楼,而沈星楼也沉默下来,任由她慢慢给自己上药。趁着空当,舒青窈也开始分神。这个人,嘴上是讨厌,可暗地里,又时常助她,几次替她解围。当她陷于危险,不由分说地挡在她身前。这些的确可以用她长得像他夫人来解释,可盐渍山楂呢?还有,他又何必告诉她,她是他唯一的一个,仿佛急于撇清什么。不过,与其说撇清,更像是剖白。“沈清越。”她蓦地脱口而出。
沈星楼措手不及,满眸惊愕。那瞬间,心间如熔岩爆发,猛地炽热,又迅速流淌过万般复杂的情绪。想叫她知道,又不想叫她知道。可当她真唤出他的名字,他唇角颤动着,呼吸渐促,竟不敢回应。“沈清越,是你?”她又问。彼此相距不过咫尺,眼眸倒映着影,仿佛都将对方轮廓藏在眼底。“我……”他艰难开口,终于说出一个字。舒青窈屏住呼吸。“我……”靠得更近。“……我和沈清越在军中有些交情,”他避开她炽热的眼神,“你突然提起他,为何?”如同当头被泼了一身冷水,瞬间坠落寒冰中,舒青窈定在那里,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直到沈星楼再次扬眸看向她,那双如水般温柔的桃花眸里,尽是诧异。“你突然提起他,为何?”同样的话,问了第二次。舒青窈垂下眼睑,唇畔浮起一抹讥诮。原来如此。同在军中,又有些交情,所以她才会生出恍惚。什么盐渍山楂,什么保护,都是巧合,是她想得太多。那张脸……倏然出手捧住沈星楼的脸,不由分说地摩挲他面部边沿。若是什么人皮面具,或是什么易容术,始终会有一丝破绽。但,她竟然摸不出任何不妥之处!沈星楼一颗心慌乱地飞快跳动,他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也很想告诉她,她的猜想是对的。这样的话在唇舌间转了好几刻,残存的一丝理智又在疯狂劝他:——还不到时候。快了,窈窈,再等等我,等我解决完当年旧事,就告诉你一切,带你远走高飞。他眸色沉下,冷静地握住她颤抖的,冰凉的指尖。“你在做什么?”“……没什么。”她嘴上倔强地说着,一双清澈的杏眼却掩饰不住地红了起来。不是他,不是他。沈星楼心疼得要命,想要牵她的手,她先一刻收回,直起身子,拉开了和他的亲密距离。“小王爷,我继续帮您上药。”她淡淡一笑,脆弱又淡漠。戌时。灿星神情不安地看着白若璃挺直了脊梁往前走,再走两步就上完台阶,台阶上是书阁的大门。“小姐,这样真的好吗?”白若璃抿紧唇角。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私心有那么一丝偏向裴言,可又放不下和魏行昭这么多年的感情。如今她已经是魏行昭的女人,就算知道魏行昭在利用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能把这条路好好走下去。“你回去吧,”白若璃的声音有气无力,“这里,姑母安排过了,不会有其他人来的。”灿星狠狠咬住唇。身为奴婢,她能做的很少,可能做的都做了。跟在白若璃身边五年,也算是陪着白若璃长大,见她受这样的委屈,几次提笔,又几次放下,最终只是把笔和砚台狠狠摔去地上,道一句:“罢了,木已成舟。”她不能看自己的主子受这样的委屈,于是悄悄地写了几个字,托人给魏芷吟带去。白家待她们母女不好,但至少魏芷吟是疼白若璃的。“小姐,要不咱们还是给苏小姐传信吧?这明明是苏小姐的事,你掺和进去,魏三爷又该大发雷霆了。”灿星不死心地劝。早些时候白若璃看到李嬷嬷步履匆匆地朝若兰院走,猜出有事,便支灿星前去打听。灿星回来后,说:“李嬷嬷是过去叫苏小姐到书阁取几本经书,好好读了清心,妖邪自然不扰。”白若璃一听便知道哪里不对。过了些时候,她又叫灿星去若兰院打听,苏幼青前去书阁取经书的具体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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