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惠妃进了房,却见大腹便便的岚琪一脸淡定,瞧见她们还有些做坏事的心虚,回头瞪着绿珠几人说:“你们把荣姐姐闹来做什么?”
荣妃凑上来凶道:“怎么,你还打算不说?”回身就问太医德妃要不要紧,太医又看了看,问了岚琪好些话,才敢对荣妃说德妃娘娘没事。
只等太医下去了,荣妃才训斥了岚琪几句,到底她年长些,平日关系又好,惠妃是不敢这样说话的。听见荣妃训自家妹子似的对岚琪一顿数落,心里啧啧不已。
岚琪软乎乎地笑着,恳求荣妃:“姐姐别生气,也别张扬,真是不小心而已,我还自己爬起来的,是环春她们瞎紧张。您可千万别让慈宁宫知道,太皇太后又该着急了。”
荣妃嗔怪她:“那你好好的,别再出这种事。皇上就快回来了,等皇上回来了,你爬树翻墙我都不管你,现在可不许有闪失。”
惠妃亦在一旁道:“可不是嘛,皇上出门前对荣姐姐千叮咛万嘱咐要看护好妹妹,妹妹可千万别给荣姐姐找麻烦。”
荣妃倒是不屑地一笑:“也没什么麻烦,就是多操心些罢了。”又伸手点点岚琪的脑袋,“这件事皇上那儿不能瞒,等着挨骂吧。”
环春奉来茶点,索性请二位娘娘坐坐,而后头钟粹宫里听说永和宫宣太医,端嫔几人也赶过来看望,一时竟人多热闹起来,都坐着说闲话了。
说起皇帝木兰围场的事,零零星星传回来一些,惠妃背后有明珠府,消息更灵通,似不经意地提起那里的事,说到篝火大会上觉禅氏艳惊四座,在座的几人脸上都有些尴尬。之后姐妹们散了,布贵人慢走几步,独自留下对岚琪说:“她不过是生得好看,皇上拿来当花瓶供人观赏的,反正在外头皇上身边不是她也是别人,您心里别不自在,好好安胎要紧。惠妃娘娘也真是的,怕你不够吃醋,硬掰开嘴灌你吗?说那些话有什么意思。”
其实岚琪并没什么,即便心里会因为皇帝被觉禅氏美色所诱不高兴,可这后宫本来就是三千佳丽共侍一夫的世界,玄烨对她已足够好足够深情,她虽然没有那个胸怀看淡一切,可还有那份理智知道分寸,自然不会为了惠妃几句话而动气。
“我再不服气,宫里其他人要怎么活?”岚琪一笑了之,根本不在意。
倒是等布贵人走了,环春带人来收拾东西,为了哄主子高兴,笑着说:“若是真有觉禅贵人的事,奴婢觉得,万岁爷一回家,又该先来看看您了。”
“若是如此,你们就把门紧紧关上,别让皇上进来。”岚琪一手摸着肚子,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正儿八经对环春说,“皇贵妃娘娘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小公主的身体也每况愈下,皇上这时候再来惦记我,不说皇贵妃伤心不伤心,我自己就受不起这份儿情意。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他的女人,虽然谁都想争那个独一无二,我也希望她们都不存在,但现实可能吗?”
环春忙笑道:“奴婢记着了,皇上若真的来,奴婢也请万岁爷去先承乾宫。不过您今天这一跤摔得莫名其妙,荣妃娘娘若真向皇上禀告,皇上回来一定要骂您,主子还是先自求多福吧。”
岚琪却甜甜地笑着:“他若不稀罕我,骂我做什么?”
玩笑话说着,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圣驾回銮,散出去的妃嫔们也热热闹闹地回来,景阳宫里常在万琉哈氏从草原带回来一些礼物,荣妃领她过来送给德妃,姐妹们坐着听万常在说草原上的事,布贵人好奇地问:“听说觉禅贵人得宠多些?”
万常在摇头道:“在那儿的时候,总是佟嫔、僖嫔几位娘娘伺候得多些,要说觉禅贵人,篝火大会那晚本是跟了皇上去帐子里的,但大半夜又被打发走了,说是身上不舒服,也没听说万岁爷有什么不高兴,之后也就没觉禅贵人什么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布贵人却是替岚琪欢喜,若是真让那个美艳的女人得宠,这宫里的气象又该变了,岚琪伤心不说,万一被什么人趁机欺负可怎么好。
这边玄烨去慈宁宫见过皇祖母和太后,便径直来承乾宫看望皇贵妃,果然如岚琪所料,皇帝不是无情人,何况对表妹本就有情意,知道她吃了苦,很是心疼。
可惜小公主太孱弱,太医说撑不了多久,玄烨把小小的孩子抱在手里,恍然便想起旧年岚琪的遭遇,更愿意多疼表妹几分。但皇贵妃自己倒是淡淡的,兴许是怀孕中太医一遍遍地对她说孩子不好、孩子会夭折,把她都说麻木了,又或者她不愿太过悲伤,让别的妃嫔幸灾乐祸地看笑话。
“好好养着身子,若这孩子和咱们没缘分,将来还会有。”玄烨安抚表妹。不想皇贵妃却正正经经地对他说:“皇上,臣妾不想再生孩子了。”
玄烨不解,他晓得表妹一直希望能有孩子,虽然当初把四阿哥送来承乾宫,岚琪的本意是保护儿子,可也是因为皇贵妃渴望有个孩子,才能有这样的机会,近些年她养身体吃坐胎药,不也是为了这个?
“太医说臣妾的身体不适合有身孕,生了这个女儿,也伤了很大的元气。”皇贵妃的笑容终究是苦涩无奈的,“臣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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