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鼎沸的人声,眼前小黑屋这一切才好似真实一些。
年轻公安疑惑看了她一眼,将信接过来打开一瞧,不止介绍信,里面还夹着几张车票,好家伙,这是绕了一大圈路过几个城市才来到这边,他抬眼打量她,核对:你叫韩舒樱?
对。听到自己名字,韩舒樱心下一松,暗暗舒了口气。
年轻公安转手将信递给旁边张和平:日期过了三天。
过了三天?她的视线在两个公安脸上转来转去,什么意思?
她在路上逗留时间太久了,刚到这里介绍信过期了。这种情况不是没有,按上面文件意思一律按盲流处理,但这张身份证明应该没多大问题。
张和平接过来核对上面的印章仔细看了看,才对韩舒樱道:你这位女同志啊,介绍信过期了你怎么才过来?按规定,介绍信到期未返还原籍,也按盲流处置。
过期了?刚松懈的她听完又紧张起来,那这介绍信,没用了吗?
韩舒樱望着两个公安,紧张地吞咽了下,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她是有点天赋的,两人神色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肯定有用的吧?
现在为难的点在于,这个介绍信过期了,真是的!身份证明怎么说过期就过期了呢?太为难人了。
但至少证明了她不是可疑的人,刚才她说不出老家地址时,面前两个公安的脸色眼神严肃得吓人,她真有被吓到。
她注意到那个年长的公安似乎事事与年轻公安商量,好像很给这位年轻人三分薄面似的。
要知道自古人情事故的重点从来都是人,如果能把人搞定了,事情也就成了一半。
所以,是不是只要搞定这个年轻点的公安就可以了!
想到这儿,她立马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面前这位年轻公安同志,语带恳求,声音绵柔,话说的很软,这种软是能软到人心巴骨上的软,几乎用上了她出道以来所有演技。
同志,求求你了,你看我有介绍信,只是路上走得久了些,没算好时间才到期了,别把我关到拘留所行吗?我真的不是坏人,我保证明天会想办法离开这里返回原籍,绝不给你们,给国家添麻烦,你看行吗?
眼前的少女窈窕柔美,雪肤花貌,眼睛明亮水润,十指纤纤合在一起,望着他们软语哀求,别说是旁人,就是工作多年的张公安,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这谁能受得了啊?
而且这个事嘛,可大可小,按公处理也行,没毛病,想想别的办法解决也可以,不算什么事,年轻公安将手里的介绍信还给韩舒樱。
娇滴滴的一个姑娘,孤身一人,刚才见到他们时脸都吓白了,瞧着也怪可怜。
江见许垂眸望了这姑娘一眼,小声商量旁边同事道:老张,她这情况,介绍信是不是可以补办?写信让对面补一张尽快邮过来就行了,你觉得呢
上面的文件虽然要执行,但执行方式有很多,并不是一味的把人抓起来,介绍信两人看过,章印都有,没什么问题。
张公安瞥她一眼点头:行。
年轻公安回头问:同志,你来鹿桥市寻亲,亲戚找到了吗?这种情况是可以到亲戚家居住,公安也不可能冲到人家里头,强按人家当盲流处理。
韩舒樱立即摇了摇头。
见她不但穿得单薄,秋天了还穿着裙子露着小腿,他还注意到这位女同志身边椅子上什么也没有,年轻公安挑眉问:你的行李呢?
行李?对啊,没有行李。
韩舒樱急中生智:行李坐车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在场三个人:
又丢了?
身份证明到期了,行李也丢了?江见许看了她一眼,这样的女同志也敢出门?她家里人放心吗?现在外面可不太平,拐子到处都是,目标就是这种孤身一人的漂亮女同志,胆子实在太大了。
韩舒樱垂下眼眸,扭捏委屈想说,这哪一件也不是她干的啊,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江见许上下打量她,压低声儿跟旁边公安道:要不老张,把她送到收容所吧,她在这边没找到亲戚,行李还丢了,能送去哪里?行李没了,难道还要他们去火车上帮她找行李吗?
只能这样了。张平安同意。
商量完毕,年轻公安道:行了,你跟我们走吧。
韩舒樱见他们对自己和颜悦色起来,完全不像之前那么严肃了,她暗呼了口气,看来身份这一关她暂时度过了。
刚才审问她的时候,她眼里这两个公安就像两尊凶神恶煞,差点没吓死她,战战兢兢半天,现在有了合法身份后,感受立马对调,大概只有这身制服她才敢大晚上的,什么都不问地跟着他走,这安全感真不是一般人能给的。
同志,我们一会儿去哪儿?她快步跟在年轻公安身后问,刚才听到他们说收容所,那是什么地方?她试图打听。
给你找个地方安置。
那介绍信过期了怎么办?
着什么急?明天再给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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