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住房信息的同时,徐颂声也搜了搜芙洛拉教派和‘日出之地’的近况——芙洛拉教派于今年年初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慈善晚会捐款,并开始提倡ao平权法律推行,原本因为信息素实验而略受诟病的风评立即转好,最近已经隐隐约约有了光明教之下第一宗教的势头……
她正在专心看资料,身后窗户忽然‘咔哒’一声;徐颂声吓了一跳,扭过头去,就看见周澄午从外面拧开窗户锁,推开窗户翻进来。
他翻窗户的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顺畅。
徐颂声看得一愣一愣的:“这里是五楼没有错吧……”
周澄午:“对啊,我爬上来的时候还数了楼层,肯定不会翻错窗户。”
徐颂声:“重点不是那个——”
不等她把话说完,周澄午忽然掩面打了好几个喷嚏。
徐颂声的注意力也因此被转移:“你感冒了?”
周澄午很坚定:“我不会感冒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他说完爬上床滚了一圈,把被子卷起来盖在身上。徐颂声看了眼房间里唯一的那张藤编椅子,也就没说什么让周澄午下去的话,只是自己抱着笔记本从床上挪到了飘窗上。
徐颂声去搜了下警察局今天同步的案件备份,得知那名死去的oga正是前段时间在水果店用水果刀捅死了自己爱人的oga。
联想到对方手腕上的印记,徐颂声总觉得上一份备案资料也不太可信。
或许就像教廷可以轻易掩盖周澄午身份一样,日出之地也可以将一场蓄意谋杀伪装成情爱冲突。
只不过这些都和徐颂声没有关系,她唯一需要弄清楚的,就是那个oga为什么会跑到自己家里来。
寻仇?不太像。难道是因为周澄午?
徐颂声探寻的目光看向周澄午——她不是那种会随便和别人结仇的人,但是周澄午可就不一样了。
他看起来就一副仇人很多的样子。
周澄午裹着被子在床上睡觉,长而密的眼睫已经盖下。他睡着的神态安静而甜美,带有几分美丽得不真切的梦幻。
徐颂声只看了他不过几秒钟,他便突然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徐颂声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沉默。但周澄午却裹着被子滚了一圈,像条蝉蛹似的往徐颂声那边蛄蛹,最后蛄蛹到了床边。
“那家伙可和我没有关系噢!他是被人追杀所以才逃进来的——是颂颂太倒霉啦!”
他趴在床边,用上目线怜爱的望着徐颂声,“颂颂总会吸引到一些奇怪的人。”
徐颂声腹诽:对啊,不然怎么会被你这个神经病缠上。
不过——
徐颂声盯着周澄午:“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追杀的?”
周澄午回答:“他是一个五级信息素的oga,手腕上又有教派印记,这种人都是日出之地专门培养出来□□暗杀的燕子。”
“日出之地的燕子在成年礼当天会接受一次强迫标记,如果他们以后背叛教派就会被自己的alpha杀死。信息素和精神钢印的双重控制下,这个教派出现叛徒的几率比教廷还小很多。”
徐颂声好奇:“教廷为什么不用这种方法控制你们?”
周澄午理所当然回答:“天父不允许。”
他回答得很快,有种这是他相信并认为真实的感觉。徐颂声迟疑片刻,谨慎的问:“你真的觉得天父存在?”
周澄午:“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信教的哦~”
徐颂声:“……”
不,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虔诚的信徒。
但奇怪的是,徐颂声觉得周澄午没有撒谎。
他在徐颂声面前,总在出乎意料的地方,表现得格外诚实。
趴在床边的周澄午又打了两个喷嚏,他揉着自己眼睛,像根时针似的慢吞吞滚回床铺正位上躺着,声音温吞困倦:“我要睡了,好困哦——”
他说完这句话,不等徐颂声回答,自己就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徐颂声喊了两三次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
她看不出来周澄午是装睡还是真的睡着了,但是徐颂声自己也确实有点困了。
从昨天晚上那名oga闯入开始,再到被警察叫去问话和做笔录,一直到现在,徐颂声完全都没有合眼过。
中间还要在心里忐忑的担心周澄午会不会半路跑出来,害自己也成为犯罪嫌疑人。
单人间里只有一张床,现在周澄午正裹着被子睡在那张床上。
徐颂声盯着周澄午裹成一长条的背影,沉默片刻后,她关上电脑;地板和飘窗谁爱睡谁去睡,反正她不睡。
找借口跟旅店工作人员多要了一床被子,徐颂声学着周澄午的模样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严严实实的一长条,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在徐颂声睡熟之后,躺在她旁边的少年翻身一滚,轻松灵活的从被子卷里出来。
他又有点想打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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