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不大,也就成年女子拳头大小。
这半截的瓷瓶似乎不是被摔碎的,断口处还有火烧的痕迹。
“这是?”
宇文松不明所以。
他根本不知道儿子弄这么一个破烂儿回来,还如此郑重其事,是个什么意思。
“阿珩,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几个月前的大败,跟此物有关?”
“阿父,您不要小瞧这个小瓷瓶。”
“它不是普通的瓷器,而是里面填充了东西,只要被它击中,就会‘轰’的一声爆炸开来……”
说道“爆炸”两字,宇文珩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眼底更是闪过一抹惊惧。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宇文松就有些好奇了。
他的儿子,十来岁,只比战马高一点儿,就开始上战场。
而战场上从来都是残忍的、血腥的。
血肉横飞,哀嚎遍地。
一脚踩过去,不是尸体,就是散落的脑袋、断肢。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比地狱都要可怕的地方。
宇文珩却早已习以为常。
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体会到真正的惨烈,宇文松以为,似他们这样的悍将,是不会惧怕任何人、任何事。
可眼前的嫡长子,却一脸的惊惧,宇文松确信,这一定不是儿子怯懦,而是真的遇到了比战场更可怕的情况。
“阿父,您没有亲眼见过,不知道这种东西爆炸的威力。”
“如果是短兵相接,真刀真枪的厮杀,儿子还不会这么的畏惧。”
“这东西不是啊!它都不用近距离的解除,只需要丢过来,就会炸成一片。”
“人被掀飞,战马被炸得只剩下一半儿。还有被波及的将士,不是被烧伤,就是弄得肢体残缺……”
宇文珩并没有夸张,而是如实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说到最后,他一脸惨淡:“阿父,您能想象一下吗,偌大的江面上,浓烟滚滚,漂浮着各种碎屑。”
“血染红了江面,还有无数的哀嚎……”
关键是,他们的铁骑,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他们惨败,而人家没有一兵一卒的折损!
这,才是最可怕的!
“真有这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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