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影院,宁玥死活要坐宋书言旁边。
于是两个大男人坐两边,把三位女同志围在中间。
周景深坐最外面,他右边是宋书言。
宋书言右边是宁玥,宁玥旁边是秦斐,秦斐右边则是陈风。
电影开始,工作人员拉了布帘。
整个电影院瞬间变得昏暗,大人们规规矩矩坐着,跟大人来的孩子坐不住,扭着身子想跑。
被大人塞了把瓜子,“听话,别瞎跑,跑不见了,被人贩子抓走,打断腿扔大街当乞丐!”
电影院并不安静,有人压根声音聊天,讨论电影剧情。
有人在磕花生瓜子。
宋书言看得无聊,把自己手里的汽水塞给周景深拿着,也磕起了瓜子。
磕了一会,想起是不是得照顾一下周景深,于是问他,“你吃花生不?”
“我给你剥?”
周景深目不斜视,喉结滚动了一下,“好。”
宋书言给他剥了了一个,见他双手拿着汽水,空不出手来,只好红着脸,把花生喂到他嘴边。
周景深配合地张嘴吃掉,温热的唇不可避免擦过她的指尖。
宋书言脸更红了。
都挺难的
宋书言故作镇定,若无其事地又喂了几颗。
突然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她小声跟周景深说,“我想喝汽水。”
周景深把汽水还她。
下一秒,一包盐水煮花生被塞到他手里。
宋书言继续说,“你那瓶汽水也给我,你自己剥花生吃吧。”
也行。
周景深配合地把汽水给了她,剥起了花生。
剥好一颗,递到她嘴边问,“吃吗?”
宋书言脸红红地张嘴吃下。
周景深眸色加深,她的唇触感好软。
他不厌其烦地剥起了花生,喂上了瘾。
宋书言吃了几颗,摇头小声拒绝,“不要了。”
周景深把手收回,吃下差点碰上她的唇的那颗花生。
暗道可惜。
宁玥戳了戳宋书言,“书言,你可以帮我也拿一下汽水吗?我也想磕瓜子。”
周景深听见,把宋书言手里的汽水接了过去,让她腾出手,帮宁玥拿着汽水。
“谢谢!”
宁玥欢快地磕起了瓜子,咔嚓咔嚓。
她隔壁的秦斐,自觉跟陈风不熟,没好意思麻烦他,一口气把汽水喝完了,瓶子放在座位底下。
刚要磕瓜子,哐啷一声,她放在座位底下的汽水瓶被个凶孩子一脚踢翻。
“啊!……呜哇!……呜呜……!”
熊孩子脚踩到了碎瓶子,瞬间惨叫痛哭起来。
“怎么了
?怎么了?”
熊孩子的家长紧张地把熊孩子抱了起来,电影院的观众也纷纷侧目。
熊孩子尖叫痛哭,“我的脚,我的脚!”
他伸手往脚板底一摸,哭得更厉害了,“流血了!”
“血!”
“怎么回事?”
有工作人员打着手电筒过来。
秦斐不知所措地看着抱着孩子的女人,欲言又止。
陈风看了眼地上的碎瓶子,心里有数了,提议道,“把孩子送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他正要说,医药费他出。
孩子母亲一巴掌拍孩子脑门上,“哭啥哭?”
“让你别瞎钻!”
衣着朴素的妇人压根不敢看陈风,生怕他让她赔汽水瓶的钱!
一个瓶子两毛钱呢!
电影票才一毛钱,孩子还不收费。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看不过去,给孩子母亲送了两个止血贴,“给孩子贴上吧,我看了一下,伤口不深,止血了就好。”
这年头的孩子皮实,小伤压根不用处理。
孩子母亲灵魂发问,“要钱不?”她仔细看了眼孩子的脚,就一个小口子,出去揪把止血草叶子揉碎敷上就好,哪用得着那么矜贵,还贴止血贴!
工作人员无奈,“不用钱!”
听说不用钱,孩子母亲果断接过止血贴,“谢谢啊!”
熊孩子注意力转移到止血贴上,忘了哭,脸上还挂着泪珠,好奇问,“妈妈,这是什么呀?”
他一把抢过止血贴,研究了一下,要撕开看看。
孩子母亲抢了回去,“别撕坏了!”
她和孩子头一回进城,孩子爸爸没舍得花钱看电影,在外头等着,只买了一张票让她带孩子进来看看,长长见识。
这次进城,也是答应了孩子,他考到第一名,就带他来城里看电影。
“脚还痛不痛?”
孩子委屈点头,“痛!”
“还流血不?”
“有点。”
“我们出去揪把止血草敷上,再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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