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esp;&esp;李陆顿了顿也接着看王恩。
&esp;&esp;王恩笑了笑,和气说道:“就按李同知说的吧。”
&esp;&esp;李陆脸上这才露出笑来。
&esp;&esp;王恩对手下的波涛汹涌看在眼里,继续说道:“那第三呢?”
&esp;&esp;“那就这张吧。”李陆又抢先一步说道。
&esp;&esp;杨外郎没有插手,笑着点头。
&esp;&esp;王恩扫了一眼:“那就这样。”
&esp;&esp;“这剩下的两张,水平不相上下,字都很好看,一个错了五个,一个六个,”李陆叹气,“虽说这个五个错的少,但这个六个瞧着笔锋更沉稳一些,瞧着更能为我们扬州争光才是。”
&esp;&esp;杨外郎还是没说话,目光在两张卷子上扫过。
&esp;&esp;“辉吉觉得呢?”王恩问道。
&esp;&esp;杨珍晖眼波微动,随后指了指另外一张:“我倒是瞧着是这张好,字好看,题目错的也少,这字写的极有风骨,我倒是觉得值得第一。”
&esp;&esp;“还是要稳重一些的人。”李陆笑说着,“若是太年轻了,可就压不住了。”
&esp;&esp;一反刚才沉默的杨珍晖,针锋相对说道:“可这个是科举,凭实力说话的,这张就是更优秀一点。”
&esp;&esp;李陆有些下不来台,脸色难看。
&esp;&esp;王恩笑着点头:“辉吉性格耿直了些,但也是拳拳之心。”
&esp;&esp;杨珍晖和气笑了笑。
&esp;&esp;“就这张吧。”王恩捡起其中一张卷子,笑说着,“我瞧着这字有点翰林院侍讲学士沈度的风骨。”
&esp;&esp;杨珍晖脸上笑意加深。
&esp;&esp;李陆神色不安。
&esp;&esp;——他是不希望江芸成为府案首的,这样的人走得越远,他便越不安全。
&esp;&esp;第二日考试,江芸芸还是坐在第一个的位置,这次的题目是写论和表。
&esp;&esp;论是一种文体,按照《韵术》的说法,“论者,议也”的解释,大概现代的议论文。
&esp;&esp;府试的考题是百姓富足论,这是非常宽泛的一个题目,若是泛泛而谈,反而落了下乘,需要以小见大,才能言之有物。
&esp;&esp;这道题目江芸芸打算直接从土地入手,缓缓推开,最后到政通人和,百姓富足,这样的论题她做过好几次,甚至还亲自在田里走过,所以很快就打好了草稿。
&esp;&esp;第二道表是指章、奏、表、议四小类,还有专议朝政的文章,都统称为表,刘勰有言:“章以谢恩,奏以按劾,表以陈情,议以执异”,今日的题目是西北哈密之论。
&esp;&esp;这道题对于江南学子有些难了,哈密那可是在大明的边疆,离扬州十万八千里,这个水平的学生也很少考虑这些问题。
&esp;&esp;但江芸芸,为了哈密瓜仔细查阅过资料,若非现在太忙了,只怕她的军事策论也该写出来了。
&esp;&esp;她先大肆吹捧了一下前面几位皇帝的政策,又稍稍带了几笔对哈密政策的不足,最后话锋一转提出富国强兵的方针。
&esp;&esp;两篇文章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两千字,直到酉时将近这才誊抄完毕,信誓旦旦摇了铃,难得快速地走在最前面。
&esp;&esp;上首的王恩故作不经意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才低头抿了一口茶。
&esp;&esp;“也不知是会还是不会,写的倒是快。”杨珍晖笑说着。
&esp;&esp;“这个年纪,怕是哈密在哪知道吗?”李陆笑说着,“一通乱写,敷衍了事,这个名单怕是要变动一下了。”
&esp;&esp;杨珍晖含笑说道:“扬州距离哈密之远,怕是许多人都不知道,同知这题出的有些难了。”
&esp;&esp;“如今哈密战局多变,我等身为朝臣每日看着官报,也是忧心忡忡。”李陆微微一笑。
&esp;&esp;杨珍晖脸上笑容微敛。
&esp;&esp;“国家大事,自来牵动人心,何止李同知担忧啊。”王恩笑着缓和气氛,“人人有心而无力罢了。”
&esp;&esp;李陆见王恩替人说话,便也不再反驳,只是点头应下。
&esp;&esp;江芸芸等了快半个时辰才凑到二十人,出来的人一个个都在唉声叹气。
&esp;&esp;“哈密,我知隐约听过一次,何事起的纠纷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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