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生了孩子,所以你也跟着着急抱孙儿,我现在就去给您生个孙儿,好让外面的那个女人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住进这座宅子里!”
孟母听见她这样说,才松了力气,愣愣的点头。“是是,嘉荷,你要赶紧生个孩子!”方才还在留人的她,现在又推着孟嘉荷离开。“生个优秀的孩子,把那个贱女人的种比下去,她的儿子再优秀又怎么样!永远都是孟家的私生子,那种下贱的腌臜,是上不了高台面的!我宋爱玉的孙儿,才是孟家的继承人!”
“小姐,您要上去吗?”司机送孟嘉荷到了许绯的楼下,她迟迟没有下车,只是隔着车窗看着那一抹温暖的光亮。从楼下远远看着,她见到许绯在阳台踱步,抱着双臂手里拿着纸跟笔,走来走去的思考着什么,大概率是考虑小说的情节发展。有时候想到什么,就在本子上书写。
孟嘉荷下了车,示意司机先回去。她站在路灯下,着迷的看着许绯的身影。这样的画面,发生无数次了。她看到许绯突然站住脚,然后唰的一下拉上了窗帘。她在楼下等待,寒气侵蚀身体,带走体温。许绯没有下来叫她上去,一次都没有过。她从期待等到失望,一次次的意识到,她永远不会被叫上楼。那间她视作巢穴的房屋,不会主动对她开启,因为主人不欢迎她。
坐在楼下的长凳上,她面色冻得苍白,正昏昏欲睡的时候,许绯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那张脸冷淡疏离。许绯打量着她,开口的声音里满满的疲惫。“孟嘉荷,现在的天气有多冷?你知不知道?零下十四度!你在这里上演什么苦情戏码,卖火柴的小女孩吗?!”许绯没有说话了,孟嘉荷紧紧抱住了她,她在她肩头哭泣。
这个人为什么老是要这样呢?
许绯在她压抑的哭声中,跟着红了眼眶。
一遍遍的说着喜欢,说着爱。却又能毫不顾忌自己的感受,欺负她,羞辱她,又各种作恶。
许绯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孟嘉荷的背。“孟嘉荷,我到底要怎样做?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我有时候恨不得你死,有时候又觉得,哪怕我死了,也希望你好好活着。”她苦笑了一声。“你这样折磨我,我却还希望你好,我是不是也太可悲了。”
孟嘉荷在她肩头哭得喘不上气,她用尽力气拥抱怀中的人。她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已经用了全部的爱,却把人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许绯,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她通红着眼,哀求许绯。“对你做的所有一切,我都应该跟你道歉,但我知道,一切都迟了。许绯,我们重头来过,我一定好好会珍惜你的!”
许绯心内五味杂陈,她知道孟嘉荷这样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最大的服软了。“孟嘉荷,我们放过彼此吧。”她叹息着说道,拉着孟嘉荷的手,她带着抽抽搭搭的女人上楼,她没有兴趣把自己的感情当做戏码一样播放给好热闹的旁观者看。
如果是平常的孟嘉荷,听见自己的拒绝,估计一定会勃然大怒,然后又会按着想法,把她压在哪个地方,操弄到她服软为止。但这一次,她出奇的安静,洗完澡后,就躺到床上睡了。
许绯将手中的稿子写好,发到顾全盛的邮箱里。《龙激流》这是她最近正在写的一本史诗级的探险小说,她终于意会到顾全盛把她安排到霍黎身边的用意。国内的出版社碍于权势,不敢出版她的小说,但远隔重洋的日本,却是孟嘉荷如何都伸不到手的地方。霍黎的编辑本山司一郎看了许绯的原稿,已经说通了上司神崎总编,她的第一本书,将于一个月后在日本文静出版社发行出售了。
坐在床边,打量着孟嘉荷沉睡的脸庞,许绯抬指摩挲着那张脸的轮廓。“我们之间,合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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