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了好一会,林念曦才安静下来,叫人收拾地上的狼藉。
“父亲和母亲不帮我,就连哥哥也不站在我这边,看来,我只能自己为自己谋算了。”
贴身丫鬟听到她这么说,有些担心,“可纪绾沅的身份不低于小姐,况且您要是兀自动手打草惊蛇,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老爷和夫人不是说了先不要轻举妄动吗?”
“不要轻举妄动?”林念曦咬牙切齿,“等到什么时候?纪绾沅的身孕都那么大了?她可是冲着六个月去了!”
难不成真要让她生下来?
平日里看到纪绾沅的肚子,她已经非常恼怒了,再等着纪绾沅生下来,看着这个贱种无比相似两人,让她怎么接受?
思及此,林念曦又忍不住哭了。
明明应该是她嫁入温家的,谁知道纪绾沅如此不要脸,居然给温祈砚下药,捷足先登。
哭了一会停下来,她的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计划,招手叫来身边的小丫鬟低声吩咐着,“……”
入夜里,又开始下雨了。
幔帐之内方才开始,便已经无比闷热。
纪绾沅忍不住哭,哼哼唧唧往锦被里面钻去。
可身上的男人将被衾给扯开了,捏着她的手腕,控制着她的腰肢。
她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钻,便是钻也只能钻到他的怀里。
纪绾沅好烦,忍不住骂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自认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实际上软趴趴的,毫无威慑力,惹得男人勾唇轻笑。
“纪大小姐着急了吗?”他在床榻之上也喜欢这样叫她。
纪绾沅心中的恼怒又被点起来一把,她抬着眼睛瞪向他,眉梢眼尾全是妩媚风情,看得人心中滚热。
温祈砚垂眸吻她愠怒的眉眼,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原本很清浅,但因为幔帐垂落,加之气氛烘热,所以浓郁了一些。
纪绾沅手脚无力,感觉她自己在对方的攻势之下,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摊水。
更何况,温祈砚都还没有攻呢。
他只是在吻她,将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身上各处,她居然就这么受不住了。
而且,她发现,有了身孕之后身子骨比往日里还要更容易酥麻,明明心里不怎么喜欢温祈砚,她也很肯定自己没有对温祈砚动情,但并不排斥跟他的亲近了,甚至有些许渴望。
“我才没有着急,我讨厌你。”她抬手要打他。
温祈砚居然也没有躲避,纪绾沅没有多大的力气,猫抓人一般挠过他的臂膀和脖颈,留下了很明显的抓痕。
是痛的,却痛得令人愉悦,舒爽。
他凑近之后,一点点与她接触,又是那样的把戏。
纪绾沅太过于娇柔,软嫩,加之她的身孕,温祈砚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打”她,只是一点点的接触,继而磨人。
这样慢吞吞的磨蹭,并没有磨出什么什么火来,反而令霖水落下。
纪绾沅感受到他每次结尾都有刻意的陷落,就像是在满足她,却又不是。
因为他很快就会抽身离开。
被他这么一来一去的弄人,她真的觉得十分难受。
“温祈砚,你究竟要做什么?”她的声音已经蕴含了哭腔。
“明日我就告诉我爹和我娘,你只会欺负我,我让我爹娘帮我休夫!”
“休夫?”男人的语气低沉危险。
娇娇气气的女郎不想听那种黏黏腻腻的声音,她两只细嫩的手腕捏着软枕捂住她的耳朵,小脸也埋藏在其中,瓮声瓮气哭着说对。
“我要休了你!”她抽噎着。
“你要怎么休了我。”他没有恼怒,反而很有兴致,“说来听听。”
“我要给你写休书!”
“怎么写?”他还在问。
“你会写吗?”
这个狗男人居然在嘲讽她的学问,说她写不出来。
“我找我哥哥帮我写。”
“舅兄可不在京城。”他还在磨她。
纪绾沅已经很尽力在忍了,可是她怎么都忍不住,还是忍不住溢出了声音。
断断续续的,咿咿与呀呀,啊啊和嗯嗯,纵然语不成调,依旧好听得要命。
而且她的语调是由着他的动作控制牵引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联系,令他心中激悦。
因为想听,所以温祈砚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纪绾沅便只听到她自己的了。
她觉得好羞耻,怎么会发出那么娇媚的声响,别说是温祈砚了。
就算是她自己听了,都忍不住面红耳赤,好想把她自己给弄死。
呜呜呜呜……
她忍不住哭出来,夹杂着污言秽语骂身上的俊逸郎君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他又道。
“对,你、你就是个……王、王八蛋,我恨你温祈砚,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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