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明天走路会瘸,他哥不会让他在人前丢脸。
想到这儿李然莫名不再那么恐慌,但手上仍旧在抗争,不愿意被像小鸡似的抓住。
他哥的手怎么像铁钳似的。
好硬啊。
“嗯。”迟蓦应了声,手上的力气用得更大了些。
而后经过一番无声扭扯,李然九曲十八弯地努力挣动手腕试图逃离,毫无作用,而且能明显感觉到手腕皮肤都磨得发烫了。
迟危还在那边说话。
这次说的是些工作上的事。
李然仿佛认命了,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准备要撒泼似的,一条胳膊还被他哥拽着,吊死鬼般地吊起来,另一条胳膊抱住他哥的腿,仰脸继续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表情,口型说话:“哥放我过吧,求求你了。”
迟蓦对李然的喜欢不止是脑子与情感时常有激烈碰撞,生理上的波动反应更剧烈。
他每天都想摸一模李然,抱一抱李然,亲一亲李然,睡一睡李然,干一干李然。各种能和李然做的亲密举动迟蓦无时无刻都想幹他个百八十回,要不是考虑着李然身体素质没那么好,迟蓦非得让他住床上不可。
恨不得“生吃”了他。
可想而知,一个仅用呼吸就能令迟蓦为之心跳加速的生理性喜欢的源头跌坐在地上,一边仰起脸可怜地看着他,一边搂住他腿的手缓缓向上摸他褲腰带。是个人都忍不了吧?
迟蓦呼吸滞停地顿在那里。
“迟蓦!你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发现一直在得到“嗯”和“行”这样单调回答的迟危愤怒了,质问道。
迟蓦:“嗯。”
迟危:“……”
只听褲腰带“咔哒”一声脆响,把干坏事的李然惊住了,连忙屏息凝神地顿住,确认小叔在那边大概气得脸都要歪了,而后继续叽里呱啦地说话,里面疑似掺杂着骂街言论,没注意到这点儿小动静,他才弯眼睛一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接着继续手上的小动作。
直到褲腰带松了,裤子要往下掉,迟蓦才反应过来这坏小孩儿是为了逃跑,不是为了……人有两只手,原本迟蓦一手拿手机一手捉李然分工明确,此时遇到麻烦,他不得不先松开李然,按住行将失守的褲腰带,垂眸用气声教训:“坏孩子你疯了啊?”
说着,他眼疾手快地大手一张,捉住李然唯一自由的手,把他双手抓在一起,全部按在褲腰带上。这样能防止人逃跑,也能保住贞洁。
李然早已不是初遇时只会逆来顺受的那个李然了。他现在遇到挫折会想办法,不接受“坏命运”,选择迎难直上。
没有手,他就用嘴去咬。
迟蓦当场就要疯了。
他再也没办法强作冷静,手上霎时一松,按住裤子,李然见机就地滚了一小圈。总裁办的地板每天光可鉴人,半粒灰尘都找不到,他连装模作样地拍一下膝盖的灰尘动作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就光速跑了。
“反了天了!”看着跑到门口的李然拧开反锁钮,转过头来冲他畏缩地一笑,姓迟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几乎暴跳如雷,很想弑个小叔消消火气。
“我反了天了?”莫名其妙又被大逆不道之恶风掀了一脸的迟危,“你他媽真疯了啊?”
得到自由跑到楼下的李然还没有因为自己的小聪明而自鸣得意够呢,就发现短短几分钟,全公司上下果真都知道他高考考了一个好成绩。
每个哥哥姐姐见到他说的都是“弟弟真厉害”“恭喜弟弟贺喜弟弟”“让小迟总请吃饭”等各种代表喜庆祝福的话。
李然本来脸皮就薄,没想到自己考这么高,高兴的时候“得意忘形”没控制住,在办公室里抱着他哥又是喊又是跳的,眼下才发觉脸上一阵发烫。每得到一句夸奖,他就腼腆地点点头,不好意思跟大家对视。
“谢谢哥哥”还有“谢谢姐姐”这两句话都快把他所剩无几的唾沫星子蒸发干了,舌头着火嗓子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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