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后就得改口,那是咱家将军!诶,对了。”那领队抬手给妊婋拍了拍后背,“说了这半天闲话,我都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妊婋眨眨眼,说自己叫“阿虎”,接着又替叶妉和花怒放也介绍了一下,说她们两个叫阿蛋和阿花。
这话才说完,营地外面传来一阵住马的“吁”声,又有一队人马回来了,听数量比方才带妊婋三人回来的这一队人要多不少。
那领队听到这阵声音也撂下碗箸,口里说着“都尉回来了,我得去迎一迎”,就起身去了。
妊婋随着她离去的背影往大营门口看去,果然见篝火外面影影绰绰许多脚步,又零星听到几句带有“搜查”之类的话,但是由于距离比较远,她也没听得很清楚,于是又回过头来继续吃饭。
方才光顾着听她们讲述何去非的夸诞传奇录,碗里饭都凉了,她扒完碗里那两口后,又抬手请旁边一个年轻官兵给她多盛了一碗饭菜,并嘱咐“多多添肉”。
等妊婋三人跟这边一队官兵吃完饭后,那领队才到回到这边来,喊妊婋她们过去登名记册。
她们跟着那领队穿过一片帐子,来到一顶黑罩大帐外,方才过来的路上那领队说负责登名的书吏刚跟都尉一起回来,新入军的人都得叫她们看过才行,说完也没多解释,就连拉带拽地把她三个带进了帐子。
这间帐子不大,但是里面点了八盏油灯,将帐内照得颇为明亮,有位将军模样的人正在案上奋笔疾书,听到有人进帐也没抬头,只有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书吏挥手示意她们不要出声打扰。
妊婋猜测这将军应该就是领队口中的“都尉”了,她们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直到那都尉一阵狂草写完军书,又吹了两下墨迹,甩甩干递给旁边一个书吏封装,等那书吏拿着军书走出帐子,她才往大椅后头一靠,懒懒看向那领队:“这几个就是你新收的?”
说完她又打量了妊婋三人几眼,妊婋也迎着她的目光看了回去,见对方跟何去非眉眼有几分相似,年纪也大抵相仿,或许是她的同族姊妹。
“规矩都给她们说过了吗?”都尉又问。
“说过了。”领队答道,“就编在我这里,正好缺人。”
方才吃饭的时候,那领队确实讲了几句“规矩”,其实不过是每日几点开饭、住在哪里以及听谁指挥这几件最基本的事。
“嗯,行吧。”都尉朝留在帐内的书吏挥了下手,“给这三个人都登在她队里。”
“那个……”妊婋在那书吏问她三人名字的时候,决定还是挣扎一下,“我们必须得入军吗?”
“嗯?不然你们还想去哪?”都尉和那领队对她这个问题都有些意外。
“我们在乡野闲走惯了,怕当不来兵。”
“这有什么当不来的,听领队指挥就是了。”
“我怕死。”
“……”
“我看你体格不赖,怎么胆子这么小。”那领队伸手捏了捏妊婋的臂膀,“别怕,现在还用不着你们上阵杀敌,不过干点体力活罢了。”
大案后头的都尉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由不得你们说不当兵就不当兵,登了名字去吧,莫要在我这儿撒刁,今天我够累的了。”
那领队忙说了声“是”,催着妊婋三人在书吏那里登完名字,就带她们告退离开了大帐。
妊婋来到帐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粗布印绶,这是方才那书吏登完名后交给她们的,让她们先系在腰间,等后面回到建康大营再凭这个去量身子领新军服穿。
妊婋三人拿着印绶面面相觑,这就深入敌后了?
疏萤照晚
虽然妊婋三人此次偷渡上岸确实是来打探朝廷情况的,但是混入嫖姚军对她们来说其实多有不便。
毕竟低层小兵难以接触到朝廷机密,行动又受限制,来日脱身也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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