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苏耀辉狠狠挂断电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苏瑾没死!
他回来了!
计划全完了!
不,还没完……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苏瑾就算活着回来,也是孤身一人,没有证据,能把他怎么样?顶多是怀疑。
只要咬死是意外,再想办法让苏瑾“再次”出点什么事……
他立刻开始拨打电话,调动人手,一方面打探苏瑾的具体情况和抵达时间,另一方面准备应对措施,甚至开始构思如何在老爷子面前表演“惊喜”和“关怀”。
然而,他并不知道,陈伯已经不动声色地接管了苏瑾回归后的接待和安保工作,并且将苏瑾‘健康状况不稳、需要绝对静养和保密治疗’的消息有限度地释放出去,同时巧妙地将苏瑾的抵达时间和地点模糊化,让苏耀辉的人一时无法准确掌握。
董事会当天上午,苏氏船业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室。
气氛很是凝重。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坐满了苏氏家族的核心成员、大股东以及集团高管。
主位空着,那是董事长苏振邦的位置,老爷子身体原因,近年已很少亲自出席,通常由陈伯代表,或者由几位子女轮流主持。
今天,因为苏瑾“失踪”的事件,会议显得格外敏感。
苏耀辉坐在左侧首位,脸上带着沉痛和疲惫,努力扮演着一位痛失侄子的叔叔形象。
他的二哥苏耀祖、四妹苏丽雯也神色各异,但眼底深处都藏着一丝计算。
会议开始,首先通报了‘搜救苏瑾’的最新情况,特别强调搜救仍在尽力,但希望渺茫。
接着,便有人提出,长房如今无人主事,名下的股份和产业管理需要有人暂代,某些重要的投资决策也不能再拖延云云。
苏耀辉正准备顺着这个话题,提出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方案。
就在这时,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只见门口,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刀的苏瑾,在陈伯和两名面无表情、气息精悍的保镖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进来。
刹那间,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苏耀辉脸上的沉痛表情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你,苏瑾?!你,你怎么……”
苏耀祖和苏丽雯也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一样。
其他股东和高管更是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不是说失踪了吗?
不是说凶多吉少吗?
怎么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看这气势,可不像遭了大难的样子。
苏瑾目光冰冷地扫过苏耀辉,那眼神中的恨意和审视,让苏耀辉心底发寒。
苏瑾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走到原本属于他父亲、现在空着的位置,拉开椅子,稳稳地坐了下去。
“很抱歉,让各位叔伯、长辈、同仁担心了。”苏瑾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清晰有力。“一次海上的意外,让我差点回不来。幸好,老天有眼,祖宗保佑,让我侥幸捡回一条命。”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转向脸色铁青的苏耀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也让我看清了很多事情,很多人。”
“阿瑾啊,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三叔我,我都担心死了!”
苏耀辉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肢体僵硬的说。“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联系家里?我们都以为……”
“以为我死了,是吗?三叔。”苏瑾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所以,就可以急着商量怎么分我家的东西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那是为了集团稳定。”苏耀辉涨红了脸。
“为了集团稳定?”苏瑾冷笑一声,从陈伯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轻轻放在桌上,“那我这里,也有一些为了集团稳定,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关于我这次‘意外’的某些细节,关于‘海凤凰号’上某些人的忠诚,关于最近一些异常的、大额的资金流向,陈伯,把这些材料,分发给各位董事看看。尤其是,给我的好三叔,好好看看。”
苏耀辉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他看着那份文件夹,仿佛看着一条吐信的毒蛇。
他知道,自己完了。
苏瑾不仅活着回来了,而且,是有备而来!
他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
会议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和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一场针对苏耀辉,乃至整个苏家内部反对势力的清算,随着苏瑾的回归,正式拉开了血腥的序幕。
而这一切的背后,那位依然乘坐邮轮,经由维多利亚港口,转道去深市的年轻神祇,只是平静地收回了投向香江位置的目光,仿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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