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夏油背脊胡噜了几下,努力回忆他原来是怎么哄你的,理论上应该亲亲才对,但现在脸都看不到,肉都碰不着。
探着身退而求其次亲了亲耳廓。
夏油很轻的叹了口气,并没转身,但话是对你说的,
“作为咒术师确实应以完成任务祓除咒灵保护普通人为己任,但是……”
他像是变回了小时候似的,半边脸埋进被子里,压着嗓子说了后半句,
“为什么不优先‘救’我……”
你愣了一下,本以为问题的症结在你莫名其妙的移情别恋,原来入学当着那位老师的面时其实就已经在生你的气了?
你试着把抱住夏油的手臂收紧,什么时候肩膀变这么宽的。无来由的想起小时候夏天两人一起去游泳时的小胳膊小腿。那年几岁来着?夏油明明不想下水,被你从水里拽着脚踝拖下去,呛了好几口,打闹着差点没双双溺水。最后也是回到岸边抱着对方道歉的。
“对不起,”你想着,语气郑重的道歉,“当时没想太多……我还以为……那会是正确答案来着。”
“是正确答案。”被子窸窸窣窣,夏油蜷缩起身子。
“但让杰不舒服的答案,一定不会正确。”
你抱住他,像当年游泳时把夏油拽出水面那样。
屋里很安静,窗外有夜风的声音。这是第一次你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并为此感到骄傲。你认为值得庆祝一下,所以一把掀开被子跨过夏油换了个位置,硬躺到他面前怀里,强势的把他手臂掰开环住自己,像热情的小狗一样用鼻尖蹭对方的脸。
“喜欢杰。”你感受着环抱自己的手臂温度,小声说。
“再说一次?”在长久的沉默后,夏油笑了笑。
“喜欢杰哦!”
夏油吻了吻你,“听到了吧。”
话说的没头没尾,只有室外植被被风吹卷摇曳枝条叶片发出的簌簌声为你的疑惑注解。
手臂用力,夏油像要把你揉进身体里,但很可能也只是为了不给你无意间看向窗外的机会。
九
“进教室最晚记录被刷新了么,”
家入合上手机看着刚晃悠进门的五条,“我倒也不是很想被当作‘好学生’。”
五条踢了一跤椅子,侧身坐下,“杰呢?”
“问我?你俩不是一起行动的么。”
切了一声。
“帮我买瓶饮料,告诉你个秘密?”家入白了一眼,没什么事干又翻开手机,“关于杰女朋友的。”
过了一会。
“喝什么?”
“我以为你不想知道来着?橘子味的ラムネ。要上课了,你快点。”家入歪着脑袋按手机,桌子腿又被踢的一声响,她抬头看了一眼,眼看人要出去了补充道,“别去一层转角的自贩机,你要不想长针眼的话。”
那总不能跑去校门口买吧。虽然也没想好到底为什么要替人跑腿。
五条双手插兜晃晃荡荡的下楼,隔着墨镜看台阶上零星的咒力痕迹熟悉又不熟悉。
他心不在焉,也懒得多想。
东侧楼梯通到一层,左拐出建筑物,自贩机在右侧,但要往下走的话还有一小段半地下的废台阶,通向永远锁着的储藏室。刚入学的时候拽着夏油弄坏锁打开看过,里面除了体育课用的缓冲垫跳马就是灰尘和蜘蛛网——咒术师又用不上这些,多少有点大失所望,还以为这么轻易就找到咒具库了。那儿谁也不会过去,以至于过了半年多才被夜蛾发现,被拉去教育禁止破坏公共财物。
他踏向下一节台阶的脚停住了,收回来,人站在转角。
是夏油,带着那个人。
缩在废楼梯那儿哼哼唧唧的搞什么鬼。
五条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事是值得尴尬的。
但现在这样也太不对劲了。
当时自己不知道就算了,哪怕当面提出来呢,他又不会把朋友的女朋友怎么样。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他也准备假装没这档子事了——甚至于到今天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也再没打过照面,这还不够意思?
结果现在天天除了上课夏油人都要见不到了,叫一起出来玩都次次找借口。叁个人一起的时候表现的比谁都正常,但凡就他俩待着时总是一脸菜色,苦大仇深的好像自己已经干了什么背德的脏事似的。
要道歉么,但有什么好道歉的,他当时又不知道那是夏油的对象,杰自己又不说——完全可以明着告诉他啊。问杰到底想干嘛,次次回答都是“悟想太多了”,明明是杰不知道在瞎操心些什么吧?防贼一样被防着,让人真的火大。
五条不想费脑子了,随他妈便吧,总不能买瓶汽水都不让买吧。打定主意后大大方方下楼,站在自贩机前找橘子味的——
他闪身靠在墙边,下意识呼吸都屏住了。
这俩人搞什么啊,这他妈的是教学楼里啊?
“杰……要,要不行了……”
五条捂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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