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真跌倒了是地板要摔还是廊柱要坏;两只手揪完下摆揣兜,揣完兜又掏出来,空举着胳膊没事干随手推镜架,推下去猛反应过来又戴起来,戴起来又没事干开始抓脑袋。廊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半分钟的路走出千百万个小动作。
得亏周围没本家的人看着,不然大概率得被长枪短炮连着拍,都装裱出来挂去国立挂进橘园,一张张胶片非得被这一窝邪教分析出点这个美学那个美学不可。
还没尽职尽责的替本家把美学流派名字编出来,便听见噔噔几声,莫名其妙人就跑起来。
可能不是在跑,毕竟家系教育怎么会放任这么大个的若主廊下横冲直撞迫击炮弹一样的跑。但分明就是在跑,衣领边裤脚口都晃,头发尖都摇,连镜片都被动作带着滑了半寸挂在鼻梁边。
或者全怪腿太长了,步子迈大点都像跑着带着风?
这个疑问也没来得及搞清楚,刚冲到近前的人便一把把你整张脸都蒙起来。黑乎乎热乎乎,小孩嚷嚷火冒叁丈,“干嘛啊!!不许看了!!听见没有!!!怎么不睡你的大觉了,啊??再盯着瞎看老子可真要发火了!!!没开玩笑!!不许笑了啊你!!!”
养了这么多年养出一位非常了不起的笨蛋。
所以憋了笑,咬牙坚持说好的好的是的是的没问题的悟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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