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裤子竟如尿了般濡湿一片。
夏荷见状,吓得脸煞白,忙叫一声:“夫人……夫人似是羊水破了!”
孟湄反倒冷静,忙叫夏荷跑回去叫来沐婴几个小厮来,夏荷拔了腿跑一口气都不敢耽搁,一见到沐婴话未说全,那沐婴便马上全知道了,立刻叫人去通知孟夫人及王爷等,自己则带了几人跟夏荷跑回去寻主母。
孟湄早不敢动,只伏在地上,幸好人来得快,几下子就抬回房去。
这时全府早已出动,稳婆和吕郎中过来摸了摸肚子,叫人赶紧去产房烧炕,孟芸立刻叫人煮参汤,周秉卿则将产房布置妥帖,陆子岚和庚修远去烧火盆,又敞了窗户透气,李凌恒和福生将尚新鲜的水果摆在房内,待产房暖好后,几人将孟湄抬了进去。
刚躺下,孟夫人和孟芸便将一屋子人都轰出去了,只留吕郎中和稳婆在内,吕元翰忙着去抓药熬药,其他夫君皆留在门外,大气不敢出一声,闷在心里算日子。
此时孟湄早有虚脱之感,幸好精神十足,嘴里咬着软木条,腿上搭着被子,稳婆在下面托着她的腿道:“夫人待会儿可要运气攒劲儿,别怕疼,忍忍一会子就好了……”
孟湄心下一凉,心道,完了,原来这稳婆竟是个无用的摆设,生孩子还得全靠自己呀!想来这一番,急得满头是汗,眼泪都下来了,阵痛又至,不敢大意,只憋足了一口气拼了全身力气,谁想那东西堵在下处愣是未见动静,眼瞅着自己气悬一丝,彻骨的钝痛又从胯骨击回全身,孟湄忍不住吼了一声,只觉眼前黑了一片,耳中嗡嗡,私处撕裂痛楚,但心中提着口气仍不敢放,想那小东西还没见头,可不敢就这般撒手西去,还得再拼着使力。
门外几个夫君听见孟湄在里头嗷嗷呀呀的直叫,各个像热锅的蚂蚁,踱步的踱步,捶树的捶树,顿足的顿足,那澹台宴只嘤嘤哽咽着哭,哭得李凌恒只想揍他,还有那陆子岚庚修远絮絮叨叨,一遍遍问进出的丫头们:“主母如何?有没有消息?”
小丫头们哪见过这么多男主子齐来问话的,一个个吓得嘴唇发抖不敢言语,沐婴好歹冷静,叫丫头们继续干活,他来应付诸位主子,果然一到跟前就振振有词道:“各位爹们,还请稍安勿躁,那女子生孩子哪有这般容易的,各位爹休要闹出动静,扰了主母生产可是大罪过,便是为主母和孩子着想也要再忍耐一会子。”
周秉卿此刻也是双腿发软,但又不好在众人面前示弱,只板起脸来一遍遍训道:“众君休要焦躁,不可鲁莽……李兄,休要捶那树枝,掉下枝杈再惊着屋里人,子岚,休要再喋喋不休扰了沐婴他们做事,澹台公子,休要再哭哭啼啼,庚兄,你来回走得我头晕……若各位实在忍不住的便回去等着,我这边一有消息便叫人禀告各位。”
虽这么说了,但哪有人真的敢走,只好一个个从晌午等到下午,临到傍晚了,里头“哇”地一声婴孩啼哭,众人的心才缓缓放下了。
那孩子哭得叫一个响,陆子岚笑了道:“这孩子像我了,我当年刚生的时候,母亲说我也这般亮嗓啼哭。”
李凌恒讥笑道:“难不成子岚兄是说湄儿这一胎是个男孩?”
陆子岚脸色一变道:“休要胡说李兄!我明明说这孩子生龙活虎康健得很!”
庚修远笑:“听着倒是个嗓子极好的女孩。”
这一句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众人睨一眼澹台宴,见他不敢多嘴也就不再理会,但澹台宴心里却美滋滋道:这帮笨蛋里也就我的嗓子最好,这孩子随了我,本就是我的骨肉。
周秉卿强压心中烦躁,低吼一句:“休要吵嚷,稳婆就要出来了……”
果然,门很快敞开,屋里稳婆走出来先朝各位拜了个大福,脸上喜洋洋地道:“恭喜王爷,恭喜各位爷,夫人得了个千金!”
这一声落地,全院子里的人都禁不住喜得叫起好来,夫君们更是一个个抹着眼泪来拜谢稳婆。
“各夫君还是稍等片刻,休要喧哗,孟夫人体弱,还需静躺片刻,外头大冷的天,夫君们先到堂内喝口热茶,收拾好了再请各位进去看千金。”
周秉卿这才觉得浑身回暖过来,定了定神叫人进内堂喝茶,想到自己即将进去见千金,脸上喜气难耐。
其余侧夫一面向他道喜一面又心中自喜,都想着这孩子定是像我更多些。
屋里孟湄已恢复些气色,正抱过孩子端瞧,那孩子白白净净的有几分像她,其余的也看大不出来更像哪位夫君,倒是王爷的面容不知为何浮在眼前。
怀孩子的时候,孟湄不胖反瘦,只是到后期浮肿些许,她总想着这孩子恐也不是个胖的,没想这孩子生出来斤量十足,抱在胳膊上一会儿就酸了。
孟芸和孟夫人接过去看不够,尤其孟夫人,早在生产时就担心地哭了一鼻子,如今喜极而泣道:“好在湄儿有福,瞧瞧,这大胖丫头,可不就是个有福的嘛!”
孟芸笑:“瞧这小模样,多俊啊,我看是像咱家的多一些,比阿瑛那会儿还白胖,妹妹果然是个有福的,头胎就生了个大胖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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