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对她似乎真的把自己想成那种会找她要钱的人十分不满。徐思若本想说我会还的,但想了想直觉还是让她闭嘴。
沃森识趣离开后,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会痛吗?”过了一会,他冷不丁地问道。徐思若还在沉思治疗的事情,闻言吓了一跳
“啊、不怎么痛。”
“是吗?”听到回答后,斯洛克又安静了下来。徐思若有一种感觉,他或许缺乏一种和他人建立良好友善关系的能力,自从决定不带上浑身的刺后,他整个人变得前所未有的变扭,连话都不会说了。
但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徐思若决定礼尚往来,小心翼翼地问“你之前发作的时候,会痛吗?”然后心里暗自吐槽自己在这里开精神病交流会呢。
“很痛。”他没想到徐思若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说“恒星炙烤着我的大脑和灵魂,将他们四处驱逐,药剂强行恢复了精力,却没法使它远离。”
“但遇到你之后不一样了。”斯洛克的眼神难得带上了些温柔“我的精神世界迎来了转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对了、一直以来都没有对你说。”
“谢谢你,尤莉娅。”这句格外坦诚的话居然被他自然地说出来了“你不用听沃森胡扯,破坏印记的方法他们至今也没能找出来,因为我的情况也是一样的。但他们知道你的精神体对我的有利影响,一直想让我找机会把你留在身边。”
“说实话,我也想这么做。”讲出这句话后,他好像轻松多了。
有勇气将阴暗面拉到阳光下时,似乎便也显得不那么可耻。
“可我知道这样你一定不会高兴,也不会再是现在的你了。”这双低垂金黄眼眸与那位恒星帝国的王何其相似,却又饱含着无数那人不会拥有的复杂情感。
“石板我买下来了,正在交给研究人员解析。”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失言,自顾自强行转移了话题
“如果有结果,我会告诉你的,现在看来,那块石板应该和曾经与你有联系的……‘祂’有很大关联,我不建议你再次观看实物。”
尽管科学家自信地给起了一个规矩的名字,但所有与“祂”一类存在接触过的人,都无法太过平和地说出口。科学与神学的界限尽管模糊,却仍然存在无法攻克的壁垒。被追逐的恐惧与阴影无论如何都是真实存在的。
“让你病了一场,很抱歉。”斯洛克的头更低了“我本意不是这样。”精心策划的约会以她进医院为结束,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没事。”这件事还真不是他的错,石板说不定还能成为解局的关键,徐思若回答“如果想表达歉意的话,那之后别再动不动把我拉黑了。”
他脸一红,似乎极力想要解释例如你知道我忍的很辛苦吗不这样我总是会想起你之类的话,但最后还是被下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说不定偶尔有时候,我也会想要找你。”
她又补充道“呃,就当是交流病情?祝我们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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