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请皇上放心?,平妃娘娘面相端厚,一看就是福泽深厚之人?。”
皇上这才放心?下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对通琇大师自是极相信的。
他原还欲多?言几句,谁知行痴大师却道:“想必皇上与平妃娘娘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贫僧就不打扰你们?歇息。”
皇上愈发不悦,只道:“不必了,朕与平妃给佛祖上柱香后就回去?的。”
当真是君子一言不容有虚,他即刻就带着映微前去?佛堂了。
云里?雾里?的映微是愈发不懂,敢情大老?远带自己过来就为了叫那位通琇大师看看自己的八字?
她并不傻,从皇上面上那不悦之色也?能猜出?几分来,低声道:“皇上,将才那位行痴大师可是先帝?”
皇上早就见识过她的聪颖,如今是一点不意外,反倒是大有吐苦水之意:“……朕从前几日就盘算着何?时过来,想着就算他如今已出?家为僧,可父子之间?十余年未曾见面,再次见面总该叙旧一二,可他倒好,朕还未来得及喝杯茶,便着急将朕赶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他是越说越来气,只道:“他对朕如何?,朕倒是无?妨,可是他可曾有想过老?祖宗?当年老?祖宗一怒之下虽说过此生永不复相见,可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纵然?老?祖宗没说,想必对他也?是日夜思念的。”
偏偏这思念之情还不能出?口,该是何?等难受。
映微却是劝慰道:“皇上是觉得行痴大师不在意您吗?可臣妾却不是这样认为。”
顶着皇上不解的目光,她柔声道:“皇上怕是不知道,方才您要臣妾去?厢房休息,臣妾并不觉得累,便让小僧人?带着臣妾去?周遭转了转,却看到寺庙里?有人?替您和太皇太后点了两盏长明灯。”
“臣妾斗胆想,虽然?先帝已出?家为僧,可对您对太皇太后却仍挂念,一日一日在佛祖跟前祈求你们?能够平安康健!方才臣妾就是凭着那两盏长明灯才猜到行痴大师是先帝的……”
皇上面色这才和缓几分,只微微叹了口气。
当初先帝闹着要出?家为僧时他已记事,只记得当时太皇太后与先帝闹得很是不愉快,甚至说是日夜落泪都不为过。
当时他想着先帝未免太自私了些,不配为人?子,不配为人?父,更不配当君王。
可如今……他却有些明白先帝了。
心?爱之人?已死,自己独活于世?上,如同行尸走肉,还有什么?意思?伤心?欲绝之下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着早日解脱,这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不敢想,若有朝一日映微撒手人?寰,他会不会变得与先帝一样。
皇上满腹心?思,斜着映微到了佛祖跟前。
这尊大佛镀金箔,看着威严却不失和善,平等俯视着天下苍生。
皇上虔诚跪地,正色道:“朕今日于佛祖跟前,祈求朕与赫舍里?·映微此生能够长相厮守,白首不相离,生同朝死同穴,一辈子不分开,让朕长长久久陪于是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护她一世?周全。”
说着,他更是郑重叩首,又?道:“还请佛祖看在朕一生为民,答应朕的祈求吧!”
话毕,他又?是郑重叩首一击。
一旁的映微却是愣住了。
且不说生同朝死同穴位这话只有一国之母当得起,就说白首不相离……她都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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