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这举动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确实是像她在跟这演技堪比影帝的男人面前耍小性子,只会显得她矫情。
但看简炳驰的神色显然是相当忌惮雷耀扬的,虽然以她平时听到的那些评价来判断,简炳驰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按现在这种状况实属难得机会,或许她能利用这一点,从他嘴里撬出马迷们想知道的问题来。
“哗?原来齐小姐有男朋友?真是意想不到啊———”
简炳驰意味深长的发出一声感叹,这两人是真情侣也好,逢场作戏也罢,都不是他最关心的,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齐诗允手里那支录音笔。
“采访结束了吗?”
雷耀扬完全不理会那男人的疑问,甚至都不正眼看他,又转头问齐诗允。
“还没有。”
“请问简sir要继续吗?”
齐诗允答得冷淡,用力挣开雷耀扬的臂弯,双眼一直盯着简炳驰,又走到之前的位置坐下拿起笔。
雷耀扬合拢手指握成拳,试图抓住残留在他掌心的余温。
他不疾不徐的走上前拉过一把靠背椅坐好,仿佛是齐诗允的新搭档一样默契。
“简sir,我们也很忙的,麻烦你认真配合采访。”
简炳驰没办法,雷耀扬黑白通吃深不可测,他心底倒是颇为忌惮。
他只能咬紧后槽牙坐到两人对面,开始对齐诗允提出的问题一一作答,期间他没有一句脏话,也没有刻意回避。
“简sir,好多马迷都想知道,您最近赛事不顺只得五场头马,是不是因为受到去年殴打女社工事件影响?”
齐诗允语气平静,问得从容淡定,还时不时对采访对象露出意味深长微笑,让对方如坐针毡。
“…嗯,被冤枉当然会心情不好,但是莫须有的指控也不能影响我的专业,赛马有输有赢很正常,而且这个官司很快会有结果,我相信法院自有公断。”
坐在对面的简炳驰听到这个问题瞬间黑脸,但碍于雷耀扬也在场,只能耐着性子不便发作。
反倒是齐诗允,拍了不少照片之余,又趁机故意问了几个对他来说很刁钻的问题,雷耀扬坐在一旁抽着雪茄,脸上笑意更甚。
这女人,还挺会借力打力。
在简炳驰愤怒的离开包厢之前,齐诗允当着他的面删掉了那条录音。
那并不是她今天采访的目的,她也不想要因为那条录音为自己以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她记得雷耀扬对她说过,不会每次都这么走运的。
“简sir,今天的问题我都会整理好发表在两天后的周刊上,您没什么意见吧?”
“当然,齐小姐。”
精瘦的中年男人拧着眉,似笑非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回答得极不情愿,雷耀扬坐在椅子上默默不语抽着半截雪茄,却比开口更令人压抑。
“多谢你,简sir。”
齐诗允向简炳驰展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有种噩梦快要结束的轻松。
很好,解决掉难搞的采访对象。
但现在又要面对「亦敌亦友」的雷耀扬。
“看来在马经周刊比在新闻部还危险。”
两人沉默过一阵,雷耀扬率先开口,却像是自说自话。
“雷生。”
“刚才多谢你,不过现在我要回报社,再见。”
齐诗允淡淡一笑,借故拿上公文包和相机站起身,准备走出包厢。
“原来齐记者利用完别人,就是这样的态度。”
当这句话说出的同时,齐诗允感觉鞋后跟又重重的「咬」了她一口,她低声“嘶”了一句,然后就听到男人从皮椅上站起,略显急促地朝自己走来。
“你流血了。”
雷耀扬的视线定格在她磨破皮的脚后,殷红的点点血渍浸染了透明丝袜。
听到这句话,一股莫名的羞耻又从她心底蔓延,耳根瞬间烧烫起来,这是雷耀扬第二次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第一次生死关头她顾及不上。
第二次却是个人因素。
“…我没事,不用你管。”
雷耀扬的一声鼻息充满无奈,先她一步走出门口,叫来了等在附近的侍应,交代几句后又转过身把齐诗允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鞋脱掉,让我看看。”
话音刚落,齐诗允便看见雷耀扬屈膝半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的脚面,还说出这样的要求,脸瞬间涨红起来。
“我自己会处理,不劳烦你…”
房间宽阔,通透明亮,雷耀扬抬起头,正好与她那双急张拘诸的眼。
两分钟左右,侍应一阵小跑走进房间,拿来了一个急救药箱和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
“暂时不要让人过到这边来。”
“好的,雷生。”
雷耀扬边说边递给侍应小费,侍应识趣的退出包厢关好房门。
齐诗允正俯下身想要自己处理,却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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