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他昨夜所言,到了点卯时,她必定睡不安稳。
各种声响,她怎么就睡得安稳了。
到封从喊她起身用饭时,她还没重新入睡,抱着半边枕头半昏半醒着。
封从则后知后觉:咦,妹妹怎么还在,怎么还没嚷着要回城?昨夜心绪倒是有些不寻常,但这会儿,显然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
她坐在塌沿,被他帮着穿衣裳时,还主动提起了昨夜的事,“多谢从哥哥。我昨夜那等失态,险些在你怀里哭出来,你却担待了我一夜。”
失态?封从越来越觉得这小姑娘可怕。
她十四岁,想到自己身世的悲凉之处,软弱片时,这叫失态?
险些在他怀里哭出来?她该在他怀里哭上一夜,然而都那样了她还想着笼络他、利用他,0他胯下那浊物0了一夜。
但他当然不能被她察觉他在想什么,“好妹妹,你在我这儿如何都不叫失态。”
她笑笑,冷憨憨还挺会说话的。
她鬓发太浓密,便没扎发,仅束成马尾,身上男装穿戴整齐、厚实。
封从去处置军务时,她便带一队伶俐的小兵,在营房里四处晃悠,遇见将官们便开朗谦逊地见礼,把人一吓一个准——辽东王殿下不是说,公主殿下昨日便回城了么!
又思及她昨夜必然是歇在封从房里,不免疑惑,即便是封从房里……有两间卧房么?连两方寝榻也没有吧。
但没人把封从想的龌龊,在他的下属们眼里,他可是他啊,一只憨头狼罢了,哪有什么花花肠子。况且他们俩是兄妹,他不可能对妹妹、还是陛下最宝贝的一个公主下手。
封容并没有在营房中待多久,封从再回城,她便再没有去过了。
即便他把她护的很好,她的身t并吃不消。
冬日,况且是辽东的冬,她每晚都需要在热汤中沐浴,药浴也得时常安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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