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道你最好穿上。
你觉得他这说的跟没说一样,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与布加拉提相处,最大的问题就是沟通,很多时候他不说出来,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你也并未多么在意。
在录入英语的空隙,你时常会突然停下来,目光放向某处发呆。
布加拉提问你在想什么,你摇摇头,什么也没想。
你一直都这样,现在不过是回到原点。
他大约也不懂你,你从来不与他主动聊天,学习英语已经消耗了你绝大部分动嘴的能量,你连“嗯”都不想“嗯”。
重新开始的第二个月,你又一次生理痛。
第一个月没有痛,你还以为自己的身体变好了,结果这次就打碎了你的侥幸,月经推迟半个多月,大半夜你疼得打滚,被子褥子染了一滩血。
布加拉提被你的哭声吵醒,开门进来看你是怎么回事,他还以为你受伤了,扒下你的裤子,才慢半拍意识到你是生理期。
经期紊乱,比前两年还不好。
布加拉提抱着你去医院,你一边哭一边被按着做检查,医生居然让你吃冰激凌以毒攻毒,幸好布加拉提又带着你找另一家医院,没有让你惨遭庸医毒手。
打上止痛针,靠谱医生又给你开了几盒止痛药。
药针起效,你趴在布加拉提腿上,很快就睡了过去,但是没撑多久,又疼醒了。
你已经被他带回家,月经纸都是布妈咪帮忙换上的,被褥也换了新。
见你醒了,布妈咪给你倒热水,你不想喝,他就硬灌给你。
你哭诉他是个坏蛋,布加拉提冷静地说自己是个黑帮,又缓下语气,说这是为你好。
你不知道自己这天晚上是怎么熬过去的,第二天醒来,坐在床头的不是布加拉提,而是福葛。
福葛老师正在批改你的作业,他没提学习的事,问你想吃什么。
你什么都不想吃,胃还在随子宫痉挛抽搐,福葛说你不吃饭就没力气抗过去,你不想听,躲在被子里发抖。
福葛出去一阵,拿回来一些东西,把食物切成小碎块喂给你。
他说的没错,所以你还是吃下去了。
胃蠕动牵动着子宫更痛,你抽泣着被他喂着,眼泪滚到他手上,福葛老师就这样坐在这里看着,手没有动。
他的表情与平时很不一样。
你读不懂他。
吃完又喝了杯热牛奶,他坐在床边抚摸你的后背,你感觉好了许多,感官注意力被转移到后背上,腹部反而没再那么明显。
你渐渐困了,半睡半醒之间,你听到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确实不应该喝凉的。
你昏睡了过去。
之后的三天,都是福葛在照顾你,等晚上布加拉提回来,他就能休息一下。
福葛给你放了一个星期的假,你什么都不用背也不用写,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次的月经一下来了十天,你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检查结果也没有任何问题,经此一事后,布加拉提与福葛对你的态度都比以前轻柔许多,动不动就对你各种嘘寒问暖。
什么衣服是不是穿薄了,刮风一定要戴上帽子,凉的甜点也不让你吃。
你头皮发麻,从未觉得他们如此话多、如此过分。
怎么福葛也唠叨得跟你妈似的,你寻思这不至于吧,又不是天天痛经,搞得你还以为自己身患癌症,没几个月就要死了。
在你持续的匪夷所思目光中,他们诡异的态度又变了回去,你松口气,一直被那样关注,你是真受不了。
生理期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咸鱼继续在工作之余打瞌睡犯困。
有的时候布加拉提会突然提问,你昨天吃了什么。你迷茫地望着他,他说怕你年纪轻轻就患老年痴呆。
你还真不记得了。
布加拉提又拉着你去医院看脑子,结果却显示没有问题,他拿着检查单子,看待你的眼神万分复杂。
同样的表情你在棕毛先生与阿帕基的脸上也见到过。
你还发现了一件事,布加拉提回家居然不换鞋。
这是某次你在客厅背英语、布加拉提恰好回来时注意到的,他换掉衣服,却穿着皮鞋进屋,接着妈咪就去洗手做晚饭了。
你一连在客厅蹲守好几天,他除了睡觉洗澡(?),甚至连鞋子都不脱。
说起来,以前阿帕基进你家门也是被你说了要换鞋,才去换上拖鞋。
难道这也有文化差异?
这天早上,布加拉提喝着咖啡看报纸,见你还在盯他的鞋,就问你盯这个干什么,几天了还没盯够。
你们就拖鞋的文化差异展开了讨论,你才知道,意大利人回家居然都不换鞋!
这与你记忆里的不一样,那次过年,布加拉提家里备的有拖鞋,而且大家都换了的。
难道他们换上拖鞋只是为了照顾你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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