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羲和抬眸扫了一圈,默默牵住了幼椿的手,“我对他们无感。”
换而言之就是没有看法,幼椿知道邬羲和说的无感指的是说不上讨厌欣赏,就是路人。都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还能那么漠然说出无感。
“焘奡呢?”
“或许有那么点介意。”
“昶燮呢?”
这下邬羲和几乎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在电梯到了负一楼专属的停车位,他都没有回答幼椿。
在车旁邬羲和示意幼椿上车,他们午休时间其实不短有两个小时,但是大多都只会用一个小时,剩下则是被自愿加班。
幼椿看了眼时间,心里想着偶尔一次不被自愿加班应该没事吧。上了车自己系好安全带,看着邬羲和表情怪严肃的,幼椿无奈道:“真那么讨厌昶燮啊?”
“不是讨厌。”是本来都可以把昶燮杀了,谁会允许一个随时能踩死的蝼蚁来觊觎自己的所有物?在栖霞镇的时候是,在后来的青启城亦是。
对于昶燮和焘奡态度不一样,是他们本质就不同,焘奡骨子里和他是同一个想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的想法对于幼椿而言都是负面阴暗的,也清楚幼椿并不会喜欢他们真实的一面,所以他们就一直伪装着幼椿喜欢的样子。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幼椿在最开始就远离。
可凌昶燮不是。相比之下,昶燮太干净了,和幼椿同样是人族,互相能共情,了解对方的无奈和挣扎。是能在世俗观念里对彼此的共鸣。是真实的昶燮,而非装出来的他。
如果幼椿最初先认识凌昶燮……
邬羲和垂下眼睫,他甚至都没把握说出同时认识他们这样的话,因为清楚幼椿肯定会先喜欢的人是昶燮。即使现在决定让幼椿知道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他还是会害怕。
方向盘上的手被盖住,接着邬羲和就听见幼椿说了话,“那你就好好庇佑凌昶燮一生吧。”
他眼神落在她的手背上,开口时如鲠在喉,喉间好像有团气堵着,好半天才吐出了个字,“好。”声音里是不易察觉的脆弱,这的确是他极其不愿做的事情,他平缓发动着车离开了停车库,正午的光猛烈又刺眼,眼睛就像被强光晃到一样酸涩。作为金乌的他都能直视太阳,又怎么可能会被晃到眼。
“我不想让上风凌消失,我还挺喜欢的。”
“好。”
邬羲和算是明白天道那么爽快同意把他带来这里的原因。
人算不如天算。
车子里蔓延出的沉闷让幼椿开窗通风,虽然猜到了邬羲和不愿意但是他现在这样,她真的属实没想到。
邬羲和也开了窗,手肘架在车窗旁。他倒不是不愿意回去让气运扭转,庇佑凌昶燮,照顾上风凌。仅仅是因椿提到了凌昶燮,就能引出的委屈感,他还没办法述说。不仅仅是吃醋,这种不是具象化的事情,说出来显得他小气。不说吧,心里堵着一团棉花,还会让椿以为自己只是个说到做不到,空口说大话的人。
承认别人好不难,承认自己不如别人是有种屈辱感。若要装他可以强过昶燮百倍,可幼椿想让他坦诚。现在体会到了太多没有体会过得情绪,害怕,憋屈,不知所措,心慌。
幼椿就看着开车的人像是情绪不稳定,她眼里的邬羲和一直都是做事迎刃有余,“那么不情愿?”
“不是。”邬羲和看到红灯,连忙踩着刹车慌张看着幼椿,“没有不情愿。”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糟糕了。他甚至都没办法在幼椿面前装作心里受伤来博取她同情。
许是看见邬羲和不对劲的样子,幼椿诡异的心态平和下来,这就是己所不欲强施于人吗?好爽。
邬羲和扯出一个笑容,主动挑起话题,“你前面怎么问我原身?”
“呃,嗯……”幼椿愣了愣,片刻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车行驶去哪,幼椿不知道也不想问,熟悉的景色不断倒退,她不开口,邬羲和也就不问了。车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奇怪,直到在红灯的时候,车停了下来,才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看向邬羲和,“我现在算是彻底理解了你说的果因伦,我……我在读书的时候救过一只乌鸦。”
邬羲和表情慢慢凝重了起来,似乎不用在听幼椿说,他就已经知道了什么。
“那只乌鸦,最后还是死掉了。一直以来我小时候总会和老天爷祈祷,因为每次都能成功,除了那次。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说着幼椿偷瞄起了邬羲和,等着他的反应。
“和我有关?”
“梦里有个很朦胧的声音问我,是否认同:既然救了一条生命就该对这个生命负责到底。我因为小时候另外一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是认同的。它又问我,即使这条生命本身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吗?”幼椿细细用视线描绘着邬羲和的轮廓停留在他的眼瞳,“在我眼里你非常想要渡劫,本来我觉得说的是你,现在我不确定了。”
邬羲和发出短促的笑声,为了规训他可不止渡过一次,不过每次目的不同,用原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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