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世界结束的方式。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
——艾略特
寻封是在傅星玫生日那天回来的,此时正值周末,他所在的大学离家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因而抽出一天时间回家见她一面绰绰有余。
接到寻封电话的时候,傅星玫还在时疏家做“品鉴员”,两人虽默契地越过了将对方“升级”为男女朋友的仪式感,可傅星玫总觉得,她真的有必要给时疏一个认真且正式的答复。
定好的家庭生日聚会是在傍晚,阮菱在邻市办事,在电话中保证她会按时赶回来,因此傅星玫决定来时疏家蹭一顿午饭顺便打发时间,等傍晚再让时疏将她送回去。
蛋糕出炉的一瞬间,屋内漾起一股香甜浓郁的气息,时疏将打发好的奶油盆递给她,笑着看她兴致勃勃地动手装饰自己小小的生日蛋糕。
总归是不熟练,抹刀上的奶油在她手里成了败笔,见她一脸苦大仇深的小模样,时疏无奈笑着,自她身后握住刀柄,带着她的手,一圈一圈将蛋糕胚上面原本坑坑洼洼深浅不一的奶油或填补或刮去,不一会,一个尚可算作成功的奶油面便铺平了。
“我下次一定能自己抹匀了,”傅星玫将手边洗好的草莓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皱着眉:“草莓有点酸哎。”
“是吗?”时疏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还未等她点头应下,便被他握着她的肩胛骨转了一圈,背部抵在岛台上,正面朝向他。
头顶覆下一片阴影,他的唇与她几近毫厘,呼吸交迭,让傅星玫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下一秒,那句“我尝一尝”连着落下的吻一起被吞入腹中,他的舌温柔地勾着她的唇型,一点一点地描摹着,任由怀里的她渐渐毫无支撑力地吊在他身上,乖顺地放任他慢慢深入逗弄着小舌,而后由唇至脖颈,渐渐沦陷。
台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她嗔着眸瞪了一眼不肯放她去接电话的男人,随即嘴上一疼,在她皱着眉一边念叨着“时疏你属狗的啊”一边走过去接电话时,笑着开始装饰蛋糕。
不管是谁的电话,这个铃声响的时机让他觉得有些闹心,本来或许还可以在她走之前将小姑娘抱上床吃干抹净然后再将生日礼物给她,可这一通电话打乱了他刚刚所有的计划。
没关系,来日方长,时疏叹了口气,看她接起电话后由晴转多云的小脸,莫名觉得这个生日或许过得不会太顺利。
最后一枚水果落位时,傅星玫的电话也打完了,她收起电话看向时疏,轻声开口:“我邻居家的哥哥回来了,说想要见我一面,我可能得回去一趟。”
她知道这么做并不妥,可假如耽误的时间越长,对她们三人带来的后果便是越发难以估计的,毕竟是陪自己从小长大的哥哥,她没有办法将用于拒绝其他人那种过于强势的办法用在他的身上,况且,他们互为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僵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因此综合估量之下,她还是选择去一趟更为保险。
就在她认为时疏会皱着眉拒绝的时候,他却点了点头,道了声:“好,我送你过去。”
“时疏,”她看着他欲上楼换衣服的背影,还是没忍住道:“如果你不想让我去,我可以拒绝的。”
“没关系,星星,我不能束缚你交朋友的自由,更何况这是你的邻居,不去的话会显得很没有礼貌,而且,”他脚步顿了顿,道出的话和着屋内尚未散去的香气,轻轻戳中了她内心最柔软的一块地方:“我相信你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我也相信你。”
他们约好的地点在步行街的一家奶茶店里,时疏带着傅星玫驱车赶到时,寻封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急不躁,就这么静静等着她。
“去吧,聊完跟我发消息,我来接你回去吃蛋糕,”探身吻了吻她的额,帮她解开安全带,时疏看向她,那双望着她的眸子透着信任。
“你不害怕这么做会把我推到另一个男人怀里?”傅星玫笑了。
“怕,怎么不怕,我的小女朋友这么优秀漂亮,那么多人觊觎着呢,”时疏扬了扬唇角:“可是,我得有点‘正宫’的态度吧,如果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又怎么能让你坚定对我的选择呢。”
“时疏你是不是学坏了,谁教你的这些油嘴滑舌的东西啊,”在他带着细碎笑意的眸中,那双佯装要上手去掐他两腮的小手,忽然拐了个弯绕到他脑后,他思量不及被她猛地向前一拉,涂着果香唇釉的唇将清甜分了一半给他。
呼吸一滞,他反应过来,转手箍住她的后脑,拿回主导权,将这个吻的深度与力度加深,于是到最后,那张唇只剩下了点点残留的颜色,而罪魁祸首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下次给你换一支能吃的唇釉。”
“哪支唇釉能被当零食吃啊,都是有化学成分的好不好,”傅星玫气急反笑,拉下车里自带的镜子照了照便开始收拾包包。
“不补了?”身边那人的语气里带着点疑惑,让她准备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转头朝他扬了笑:“不补了,这样就挺好。”
傅星玫不能不承认,寻封对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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