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又紧。他捂着胸口,呼吸开始困难。他天生没有害怕这种情绪,可现在却浑身发抖。雾冲宿凝翻了个大白眼。她怎么就那么烦他?“你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我什么都没感觉到。”“是真的!这到底是什么?唔……心好难受……”宿凝已经痛苦地连腰都直不起来,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在膝间。雾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觉得他确实不像装的,迟疑道:“这四周我没有察觉任何法力和灵力,应该不是有人施术。你是否天生有病弱?”宿凝未回应,构穗于是搡了他一下,确定他是死是活。这一搡宿凝立刻反应激烈地苦哼一声。“怎么会这样……”话从宿凝齿缝间挤出来,说完他便昏死过去倒在地上。雾整个人是懵的,思来想去她从这个角落挪到了另一个角落,离宿凝远远的。外面火山灰遮天蔽日,时光的流逝没有了参照。不知过去多少时日,宿凝转醒。他醒时,天已经透出些微暗蓝色,能目视五米开外的景象。“哟,醒了?”出门挑水的女人返回了神社。她摘下脸上的隔尘布,长长地出了口气。大概没想到一进门就撞见他醒过来了,所以和他说第一句话时语气没有往常生硬。雾用法力催生杂草吸去水上的灰烬,滤出比较干净的水后美美地喝上了一大口。“看样子没事了,可惜啊。”她风凉道,不屑地笑了笑。多日昏睡,宿凝嗓子干痒无比,一时无法言语。他捂住嘴咳了好几声,眼看雾提着水桶往别的地方去,完全不关心他死活。“谢谢大恩人!”角落传出几道叩谢声,宿凝这才注意神社里多了些人。他扶着墙站起来,头晕目眩地顿了一会儿。“程大爷也醒了?”见他走过来,一个狗耳朵男人热络地冲他笑了笑。宿凝看男人面熟,硬是想不起哪里见过。“是我啊,前些时日带您大汤一日游的那个张犬!”张犬身边还有个大肚女人,是他即将生产的妻子。“所以说人要多结善缘。这次小的和小的内人能死里逃生多亏了您几位,你们都是小的的贵人!”雾把水桶丢下,一言不发地走开。宿凝一直看她走到墙角坐下方把目光收回来。他口渴的厉害,需要喝些水。视线无意掠过了九尾狐神像,看到狐尾上打坐的摩诘时,那一刻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不过昏了片刻,怎么他也来了。“小的在路上被小老爷搭救,别看他个子不大,当真是力大无穷很有实力……”张犬把他这几日的遭遇又讲了一遍,总的来讲摩诘偶然救了他们,几人逃命至神社被雾收容。他们叁个人巧就巧在都曾是张犬的客人,所以张犬觉得这次能死里逃生离不开自己平日是凭良心做买卖。一个面生的孩子怯怯地从水桶里舀了些水,捧着手掌嘬饮起来。“这是我邻居家的娃儿,和他爹娘走散了,我们夫妻俩暂时领着。”张犬发愁地叹了口气,冲那小孩儿笑了笑,“等天好些了,叔就出去帮你寻他们。”小孩儿这才有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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