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终日浑浑噩噩的没有意识。“无痕呀!这阵子你都上哪去了?”霍易学见义女终于回来,才后悔自己鲁莽伤了爱子。“爹,不孝女擅自离家,未能在您身边尽孝,真是大不孝!请您原谅无痕”她一进门,立即跪地道。霍易学赶紧扶她起身。“别说这话!无痕,你这阵子究竟去哪了?”“回爹话,无痕遇旧亲,并随之回去小住以叙旧。当初我也想告知爹爹,可是爹却不在,所以——”“无痕,你可说出实情。你姑婆明明说是焕昌带你离家的,你为何还要隐瞒实情呢?”“爹——”她又跪地了。这一回,霍易学不问便可知,霍焕昌这小子准又没干什么好事来了!“无痕,瞒爹算什么?”她头更低下回道:“不孝。”“那就对了!你老实说,你哥带你去哪?”哇!难了!义父若知,义兄将她送进勾栏院,他不被大卸八块才怪!可是不说又不行。“嗯哥他带我去粉院。”“什么!?”果然不出所料,霍父这回不光只是拿著花瓶;他取出了家法,准备好好伺候霍焕昌这个浑小子!霍无痕见状,赶忙起身,企图制止父亲伤及霍焕昌:“义父,万万不可!这会出人命的!”霍易学才走入回廊,立即止步:他思忖:上回一只花瓶便让霍焕昌痴呆了心神,若这一回再以这一寸厚的丈尺家法一敲,他那傻儿子不死也半条命了,到时又是苦了谁?累了谁?索性把家法一扔,他叹口气踱回房内。霍无痕望着他那略驼身影,思忖:自己是否该再去宛阳?她果真一去不复返,这回轻云嬷嬷可慌了!花魁有四,一个死去,一个又不知来时路,那她咏蝶阁也甭开了嘛!为此,好想出了因应之道,再以重金征召美人入阁;重金之下,必有脱颖而出之丽人。也因此,咏蝶阁的生意才没因此受到影响而关门大吉。邵馨玉得知霍无痕不再回咏蝶阁,随之派人前往长安查探其下落未果,日子一久,他竟也忘了这位神秘女子,直到——三年后,邵馨玉获准调回家乡上任。圣上因体恤他在宛阳县劳苦功高,日审公堂,夜滞勾栏,怕他累出病来,故准他回乡。姑苏此地,也许是民风较朴实,十年来,只传出抢案一件、失窃两件,并无重大案件可办,故是个闲职;再加上邵馨玉的故乡就在邻近,是以圣上二话不说,即将他“贬”至姑苏。离家近,而且又清闲,自然说媒的人也就多了。“邵馨玉,你瞧瞧,这柳家闺秀长得是眉清目秀。若娶得这样的妻子,保证撑得住你这官夫人的位置!”邵母可是热心了!什么不忙,净忙她的终身大事。常不见她老人家身影,原来是上街去寻人家闺女去了。“娘,儿不急著娶妻立室。”“谁说不急?你也老大不小了,身为兄长的你未娶,底下的弟妹们不就也甭娶、甭嫁了?”因涉及底下弟妹们的幸福,他不得不——再多考虑一下。“好吧!全凭娘的主意。”邵母这才放心。因为,邵馨玉在她心目中,总是最乖、最体贴的一个孩子,当然这事也例外不得。有了邵馨玉口头上的答应,邵母更是积极地寻求名门闺秀。丹青犹如雪片般飞来,邵母及其妹看得目不暇接。原来光是小小姑苏城,美女竟也这么地多!书上美女,个个皆体态婀娜、腮凝新荔、俊眼修眉、花容月貌、娇俏非凡。邵母愈看愈动心,这个也好、那个也要,这么精挑细选地择出五名闺秀,决定寻个日子让邵馨玉仔细瞧瞧对方。霍无痕随霍父来到姑苏也有一年光景了,平日倒学著大家闺秀做做针线、绣绣花。刚巧正逢新到任的知府大人选亲,霍易学心想:既然儿子不成材、当不了官,何不碰碰机会,看能不能捞个官家岳父来当当?于是乎,他亦将霍无痕丹青送放府衙内。霍无痕美虽美,独独可惜长得不似一般闺女之素净。面如满月犹白,眼似秋水还清,倒像个女伶人。就这样,不合邵老夫人之意,暂搁一边去了。今日正逢选亲大日,邵馨玉坐在内室中堂之上,邵母坐后,其妹在邵母之后一字排开,准备好好陪审。闺女隔纱帘而坐,毕竟她们身份不差,且又待字闺中,是不得过于抛头露面的。五名小姐个个打扮得美若天仙,邵母见了莫不点头赞美,唯独他——男主角,异常地不热衷。邵母问一句,他马虎答一句,不知怎么地,一挑五名竟全上了,他这才紧张。“娘,馨玉只要一妻!若她们五人统统要了,这又——”邵母也知他不是那种男人,笑答:“若不要,那你就得挑出一名合适人选来。”邵馨玉这才有了转回余地。他仔细地瞧清楚了,各具春秋、各有特色。为了公平起见,他掷了玉穗子,由它替他挑吧!结果薛家千金拨得头筹,这事一传回薛家,没多久时日,薛员外即刻送来嫁妆,不等邵馨玉先下聘了。婚期定了,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了,可是霍无痕的一张丹青像却又打乱了一切啊也许,他们终究有缘。邵馨玉今日办了件讼案,待退堂休息,入书房中归档。咦?什么东西由文件中飘落?他拾起一看,这书中人寻眉目挺面善的,好像他想了好一会,记忆才拉回了三年前。“是她!?她怎么”他看了看落笔。姑苏东大城角,霍易学闺女——霍无痕。他看傻了眼了!怎么会?怎么会呢?那已遗忘许久的女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又来凑上一脚呢?他匆匆下去找母亲:“娘,她——”“怎么啦?这书早该丢了,怎么还会在你手上呢?邵母想接过书像,并顺手将之扔掉,可是他并未交给母亲。“娘,您为何未挑上她?”邵母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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