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光竟看上这样女伶人样的闺女!“她?馨玉,她不适合你呀!”“娘,不管适不适合,我们有渊源在的。”他不知该怎么对邵母言明这一切原由。邵老夫人一脸的莫名:“儿子,你们有什么渊源呢?你和霍家千金怎么结识?她人在姑苏,你人在宛阳,这千里路途,你们又哪来机会相识呢?”邵馨玉对母亲解释:“娘,这您有所不知,无痕她——”“无痕?”其母见他唤得如此顺口,更感诧异!“她和其父赴京,途经宛阳,就是我已卸任的管辖区。在无意中一瞥,我便钟情于她;加上无痕对我也有著情意,是以我们——”这事的确不好启口。邵母一猜也知他们之间已有夫妻之实,只是无夫妻之名罢了!她也有心想凑合他们:“既是如此,一切就交由为娘的处置。我保证,让你如如意意地娶得美娇娘!”“那薛家千金呢?”啊!差些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邵老夫人思忖了一会才道:“儿呀!这可棘手了!薛家已送来嫁妆,而我们也收下了,总不好退还对方,这这该如何是好呀?”这回轮到邵老夫人伤脑筋了!不过,依眼前情势来看,唯一的法子只有纳霍家千金为妾了,不然倒是别无它法了:“要不,咱们纳霍家千金为填房好了。”“她不会接受的。”“你这么清楚她?”看来他们之间的交情已深不可测,连对方的性子也摸得一清二楚了。不是清楚,是他询问过的事实。他根本连她底细也不知道,又何来懂她?“我向她提过,她说若当小妾,她宁可不要,所以,我们别想用这招。”“可是馨玉,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没有。”“那我们只好这么做了,你何不亲自上门去劝她委屈点当个妾?”邵馨玉相信,凭她那硬脾气,要劝服她,难矣!“娘,我想大概行不通吧!”“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在邵母的鼓励下,他决定亲自走上霍家一趟!当官轿抵达霍府,霍易学吓软了腿!怎么知府大人会往这来?莫非他什么地方出了岔?想想也没有,按时缴税、救济贫困这样的他,足以当选好人好事之典范,怎么还会让大人亲临寒舍呢?他想不透呀!邵馨玉望望方案十尺朱门,暗忖:她出身于非富即贵之家,又何以沦落烟花界?不一会儿,通报门僮已将霍员外带上来。霍员外一见是大人,即刻跪下。邵馨玉挽起这位搞不好是他未来丈人的霍员外问:“无痕姑娘在吗?”“无痕?”怪事!大人怎么会“大人,您驾临寒舍,是为了小女无痕?”“是的!我决定迎无痕回府衙。”“迎?”他以为他听错了。知府大人要迎他女儿回府衙做啥?“我女儿犯了什么错需要迎回府衙?”“岳父大人,无痕没做错什么,只是我要迎娶她入门。”一句“岳父大人”叫得霍易学心儿痛快异常!“你要娶我女儿?”“岳父,我说得够清楚了,不是吗?”“是、是!很清楚、很清楚!”他岂能说“不”?这门亲事不攀,那他还攀谁呀?不过,他并未因此喜过头了:“可是外传薛员外之女已雀屏中选为知府夫人,怎么小女也”“薛千金是我母亲挑选,而无痕则是我亲自选的。”“那不就一大一小?谁大?谁又是小?”邵馨玉这才说:“薛家已先送嫁妆,所以——”“所以我家无痕当小的?”霍易学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霍易学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有地位、有名望之人。霍无痕虽是义认女儿,好歹她姓“霍”她怎么能去做人家的小呢?“不过我不会让她吃亏,我会先迎她入门的。”“先迎她入门?这不太合理吧!”霍易学不知这大人是何用意?娶妻纳妾原有个先后,先来的称“大”后来者称“小”怎么他要纳霍无痕当小的,却又要先迎她入门?这算哪门子礼嘛!“反正,我这人也喜欢不按理出牌。您老若答应,明日我就来下聘;您若不答应——”“我要要要!当然要!只不过我担心无痕那丫头会不要。”“您是长辈,您作的主她敢违背吗?”“这她倒不敢。”不过这是他自个儿猜的。“既然不敢,那就这么决定了。”邵馨玉一心想着,只要杀得她措手不及,也不怕她插翅再飞。他们两人就这么匆匆地决定,而在闺中的霍无痕却丁点也不知自己已被人算计了次日,正逢天德贵人好日子,邵夫人领人前来下聘。这一份原本是该送到薛家的,如今却先用在霍家千金身上;改明儿托人上京采礼,再补送给薛家。聘礼大小十二件一送达,霍无痕才知自己被卖了。“小姐,厅内知府大人已差人送礼来了。”侍婢小青慌慌张张、毫无大体地就冲了进来;而霍无痕正做著女红,一听新上任的知府大人送来了礼,犹不知出了什么事。“大人送礼来做什么?”“听福哥说,是来给小姐您下聘的。”霍无痕大怔!“小青,阿福有再说什么吗?”“有哇!福哥说,这个知府大人长得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可比潘安再世,只不过”“只不过什么?你说呀!何必吞吞吐吐的?”小青怯怯答道:“只不过知府大人是纳小姐您当小妾,而非正室。”霍无痕搁下手上针线,不悦问道:“义父收下了?”“是啊!而且对方人马也走了。”霍无痕不平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出卖了,可是又无法怨恨义父再造之恩故她决定去探探那位知府大人是什么底细再说。一日,她假借休息、不允许人打扰为由,将侍婢全遣了出去,再易为男儿身,悄悄地出了霍府姑苏城东大街,热闹非凡,市集上来往面姓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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