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津看得心痒,抬手轻轻拨了拨。
沈怿转过头,眨眨眼睛,面露疑色。
陆闻津:“头发上有雪。”
“你头上也有。”沈怿看向陆闻津沾雪的发顶,笑得眉眼弯弯,“我们又赶上了一座城市的初雪,这是不是说明,我们注定要共赴白头?”
忽视掉江岸的人潮,陆闻津捧住他的后脑,隔着口罩贴了贴他的眉心:“是,爱有天意。”
2、咖啡勺和有所改观的厨艺
沈怿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和陆闻津的厨艺应该是旗鼓相当的水平,毕竟他俩都是一年都难得下一次厨的人。
不过自从得知陆闻津会煮粥后,沈怿对陆闻津有所改观。
这天,沈怿有一个品牌站台活动,地点就在本市的一个大商场,为图省事,他干脆让工作人员上午直接来澄江别苑。
时间尚早,家政阿姨备好早餐,在咖啡机前忙活一阵,面色忽然有些发窘,踟蹰片刻后,她走到客厅,嗫嚅着跟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的陆闻津说:“陆先生,我现在可能需要下楼去买几个咖啡勺。”
“咖啡勺家里不是有很多吗?”沈怿从衣帽间出来,听见这话,随口问道。
“找不到了。”阿姨语气纳闷。
陆闻津按停新闻:“去买吧。”
说完又补充一句:“不是你弄丢的,别紧张。”
阿姨点点头,匆匆出门。
沈怿在陆闻津身侧坐下,挠挠他的下巴,狐疑地问:“咖啡勺你拿了?”
陆闻津手臂搭在沈怿身后的沙发背上:“上次用过的那柄,我洗了之后随手和其他的放一起了。”
沈怿愣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陆闻津说的应该是在餐桌上用酸奶抹乳头那次。他瞠目道:“然后你就把所有咖啡勺全私藏了?”
陆闻津看向他:“嗯,不想给别人用。”
“你怎么这都要计较啊?对一个勺子这么重的占有欲。”沈怿撑了个懒腰,起身预备去露台上透气。
步子还没迈开,手腕被扣住,接着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下巴卡进虎口,耳畔是一道熟悉的男音:“我究竟是对什么有占有欲,你不知道么?”
他抬手搭上身上人的两肋,随即,四唇相贴,融融晨光中,两人交换一个薄荷味的吻。
不久后,门铃被按响,全员到齐,几人在餐桌旁落座。
夏齐文咬下一口柠檬司康:“这司康味道真好,小怿烤的么?”她记得沈怿有阵子连通告都不想跑,说是要在家学烘焙。
“不是,阿姨烤的。”沈怿否认得很大方,“我没这方面的天赋,当初学了半个月就知难而退了。”
于璐适时宽慰:“没有一点烹饪烘焙经验的人需要大量的试错,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很正常。”
“是么?”沈怿对这个说法存疑,“陆闻津也不怎么进厨房啊,但他会煮粥。”
夏齐文挑了挑眉,似乎是不信沈怿的话。
沈怿没注意到身旁正在往嘴里送煎蛋的陆闻津动作卡了一下,自顾自让杨宸做证人:“杨宸应该见过,上个月一大早把你叫来那次,陆闻津就煮了粥。”
杨宸嘴比脑子快:“可是那天的粥是糊的,最后全倒掉了……”
沈怿偏过头看向陆闻津,杵着下颌,微眯眼睛:“你明明跟我说是因为隔夜的食物不卫生才倒的。”
陆闻津:“……”
夏齐文:“……”
于璐:“……”
杨宸:“……”
进食的动作像被按了暂停键,餐桌上陷入诡异的沉默,整个餐客厅落针可闻。
最终还是沈怿率先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3、白茕和没人过的生日
沈怿很少听陆闻津提及白茕。
有关白茕的信息,沈怿都是从外界那些七七八八的传闻和陆家长辈偶尔的只言片语中听取拼接的。
白茕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也曾是媒体笔下白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二十五岁与陆垠联姻,二十六岁生下陆闻津,产后不到三个月在陆家自杀,致使白陆两家关系破裂。
白家退回彩礼,陆家退回嫁妆,陆闻津被白老爷子从陆家接走,留在身边养了五年,后来陆垠亲自登门认错才将儿子接回。
按理来说,陆垠应该是很重视陆闻津的。可陆垠前脚将陆闻津接回,后脚就被媒体拍到在岱城和神秘女子幽会,一时之间,“不到一月喜提后妈,陆闻津多舛的童年”这类标题霸占了许多三流纸媒的版头。
还没等媒体挖出那位神秘女子的身份,陆垠突然对传闻进行了澄清,表明自己是单身。
这话当年几乎没人信,狗仔不依不饶地跟了半年,却真没再拍到过陆垠和那位神秘女子同框。
那位神秘女子自然就是沈凝。
趁着沈凝回国,沈怿问了一些陈年旧事,才把后面的这些事情弄清楚。
陆垠去白家接陆闻津这一举动,其实和父爱一点关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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