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座,让盘雪也坐在了他边上,听着晴雨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讲了一同。
宋也呷了口茶,并不表态,气氛沉了下去。
就在众人坐立不安之时,宋也笑了笑,问三夫人王氏,“三婶,想必已经有许久不曾见着四弟了吧?”
王氏脸色不好看,她这儿子往日便是这样,不着调,春风楼一醉便能醉好几日,还偏偏逮不住人,为着那点颜面,她也不好大张旗鼓去楼里拿人。
她本习惯了,如今听着宋也的话眉心不由地跳了跳,“你你将他怎么了?”
宋也道:“自家弟弟,我又会怎么样。只不过长柏将才来禀,在楼里喝了点酒,与人起了争执,一双腿被废了。三婶,去瞧瞧?”
宋也这话便耐人寻味了,说的委婉,可话里话外的意思不都是赤裸裸的挑衅么?将才王氏给了他宠妾一巴掌,要寻仇也不至于废了自家兄弟的腿,那么就还有一点可能,就是温姨娘当真与那位有点什么,为着男人的颜面,没有拿到明面上说。
温迟迟有些无力,看着宋也,“郎君,在梅林中”
“二婶,你要说的事情倘若是针对雪儿,那便不必多说了,侄儿心中有数,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她。”宋也道,“身子还未养好,请恕孙儿失陪。”
说罢,不待任何人开口,便带着盘雪离开了。
温迟迟捏紧的拳头,默默地放了下来,无力地笑了笑,她差点忘了,宋也是向来向着盘雪的。
你看,你费劲心思防着又有什么用,他说一句话,便能将人摘得干干净净。
明月远
宋也带着盘雪离开后, 三夫人王氏也坐不住了,即刻离开了。老太太见众人都散了,便也觉得身上乏了。
宋也这一番维护盘雪的话一出, 二夫人杜氏也没有再将梅林之事说出来, 毕竟她也只是发现了石头下的东西,并没有确凿证据。她毕竟也是府内的话事人,在处理这件事上却多少毛躁了些,还是待查探好再说。
温迟迟跟了上去,对杜氏行了行礼,“二夫人,今日多谢了您与小公子。”
杜氏心中对孙儿亲近她心中还是不舒服, 何况也不知道那腌臜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冷不淡地道:“姨娘不必谢我, 你送满哥儿回来这本就该感谢你的。蛊虫的事还得仔细查,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不好, 贸然揭出来, 拿不到人怕也不好。”
温迟迟点了点头,让秋香将簪子递到了二夫人杜氏手中, “这是我身边的丫鬟在林子中找到的, 这根簪子兴许可以帮到夫人。”
二夫人点了点头,令丫鬟将东西收了下来, 便抱着满哥儿往回走, 满哥儿贴在祖母怀中, 对着温迟迟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
温迟迟其实问过晴雪满哥儿的事, 她也奇怪为什么满哥儿会待她这般亲近。了解到满哥儿生母也爱着着鹅黄衣裳, 眉目柔和, 待人亦良善,去的时候满哥儿也认人了,一时间也有些唏嘘。
晴雪见温迟迟手搭在捂在小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为她是因为将才的事难过,便宽慰道:“姨娘,您莫要伤神,晴雨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她的,她兴许是有什么苦衷,一定有误会的。”
处境不同,立场不同,利害关系前没有谁对谁必须忠诚,她并不想费神计较这些。
温迟迟点了点头,便和晴雪往回走,还未曾走几步,便见着宋也与盘雪并未走多远,二人在一边你侬我侬。
“慢着。”
盘雪叫住了往反向避开的温迟迟,问:“你将才给二夫人的是什么?”
温迟迟步子顿了下来,转过身淡道:“似乎与雪姨娘无关。”
“那同你的郎君有没有关系?”宋也冷不丁问。
温迟迟顿了顿道:“将才迟迟给二夫人的是满哥儿喜欢的老虎样儿的香囊。”
宋也迎风咳嗽了两声,打断了盘雪说话,他道:“你若是闲得慌,给雪儿也做几个香囊。”
温迟迟还未说话,便听见宋也态度强硬道:“晴雪,即刻带她下去。没做完不许出院子。”
名为给盘雪做香囊,实际上温迟迟被宋也软禁了起来,每日晚膳后晴雪都会端来一碗药送到她面前。
一送便是好几日,这日温迟迟将手中的药碗放了下来,终于忍不住问晴雪,“郎君的身体怎么样了?二夫人那边有消息了吗?”
其实晴雪是宋也的人,也是最好给他递消息的人,但每每问她这些的时候,晴雪也只是摇摇头,说宋也的身子并不大好,其余的就并不知晓了。
蛊虫之事温迟迟也不清楚宋也究竟是不知道此事,还是知晓了存心帮盘雪遮掩了下来。而二夫人分明已然知晓了此事,却始终不曾发作,这究竟是为什么?
温迟迟越想便觉得发怵,后背已然湿透了。
温迟迟将空的药碗递给晴雪,“今夜是你给我守夜?”
见着晴雪点了点头,温迟迟指了指一旁的格子道:“帮我点支安神香吧。”
这几日温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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