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叹了口气“无事,吩咐下去,做些精致的茶点上来,再从库房挑些好茶沏上。”
侍女领命走了,这边张邈躺在腿上,自顾自的说着“沏点先秦的龙井,那个比较搭配。”
“……好了”广陵王顺着搭在腿上的缎发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出言安慰“他这次来应该是有事商量,你要是实在不想见就去屏风后躲着,你这样,见了面多尴尬。”
张邈没理会,甚至伸手揽住广陵王的腰身,与广陵王的腹部贴的愈发近了……夏季衣衫轻薄,张邈的呼吸隔着衣服打在身上,带了些温热的痒意。
书房外面传来脚步声,是袁基到了,平日里他都是直接就进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生了嫌隙,这会倒是在门外问了礼,听到广陵王出声应答才徐徐进了书房。
“殿下……”袁基进门刚想上前说话,就看到了匐在广陵王腿上的人影,即使被书案遮住了样貌,但从那身夹棉的锦衣就能判断那人是谁。
袁基身形一顿,依然慢步走到了书案前,见了礼后端坐在广陵王对面。从侍从手里拿过盒子,放在案上“小若,你们去门外侯着。”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广陵王府内的人时,袁基才缓缓开口“殿下……袁基此次前来,是为了……”
“殿↗下↘~~”
广陵王:?_?……什么动静?
腿上的张邈幽幽的开口“殿下~不是说好了今天是陪我的吗,怎么还让外男进来~”
广陵王面无表情的伸手死死捂住张邈的嘴,书案下传来张邈不满的闷哼声“唔……唔唔!”
“内人无状,打断袁太仆说话了,不知袁太仆今日过来是为何事?”听到内人两个字,张邈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复又抱住广陵王,消停了下来。
内人……她称呼张邈内人,却叫自己太仆……袁基沉默的看着广陵王,低垂了眼眸。他知道张邈是装的,他也知道张邈只是想气自己罢了……他真正觉得难过的是广陵王对张邈的纵容,她明知道张邈想做什么,却依然陪着他……
“……袁基今日是想向殿下赔罪。”说着袁基打开盒子“这里面是治疗外伤的药膏和解毒药,事后我才知道董奉意图谋害殿下,让殿下受伤绝非袁基本意,我……”
没等袁基说完,张邈,腾,地坐起来“他说什么?董奉伤了你?什么时候?在哪?伤到哪了?”
细细打量之下张邈这才发现广陵王的衣领比平时高出不少,说着就伸手想掀开广陵王的领口。话说到这个份上,广陵王遮遮掩掩的也没意义,任由张邈扒开了她的领子。
在广陵王的颈侧有一处暗沉,自暗沉中央能看到针孔的痕迹,痕迹半月未消说明余毒未清。当时董奉,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张邈看着伤口,想抬手去碰却又止住了动作“这事你为什么……”为什么不与他和小陈说,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殿下为什么不说,小陈那人,认定了的人和事就不会轻易放弃。现在小陈和他不想计较董奉的过去,愿意给董奉一个机会,那殿下就也愿意给董奉机会,即使董奉想杀她,她也可以也在自己和小陈面前对董奉的所作所为闭口不谈……
张邈注视着广陵王的眼睛,她眼中的澄澈,一如初见之时。
张邈轻笑了声“主公……”说着就俯身紧紧抱着广陵王,埋头在她耳边“董奉太过分了,下次,下次你把他约出来,我和陈登帮你踹他那条好腿……”
广陵王看着怀里的张邈,笑着应了“好,下次约着元龙一起。”
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二人,袁基的脸色越发难看,那双恢复清明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广陵王“……殿下,可是还在怪罪袁基没有提前透清董奉的底细……”
听到袁基说话,张邈这才反应过他还在,顺势又往广陵王怀里钻了钻,整个人都坐到了她怀里。广陵王动了动身子“…下来,有点重……”
听到这话张邈可不太乐意“我重?我比小陈轻多了”,说完张邈在广陵王腿上不安分的蹭了几下“哼,袁氏那几个老东西轻,现在连人带盒五斤。”
袁基:……
不仅话被打断还被人明晃晃的内涵,袁基再也坐不住,语气中也带了恼意“既是我与殿下说话,哪有旁人插嘴的份。”
“殿↗下↘……”
广陵王看着他又要作妖,赶忙制止了张邈“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消停会。”
广陵王左手固住张邈的腰,防止他掉下来,右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口,回想起袁基刚刚的问题。
“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那晚我就说了,我不怪你。”其实袁基瞒着她很正常,他能拿捏董奉,九成是因为他查到了董奉在交趾的往事并以替他隐瞒为由达成合作。如果自己提前发现了董奉的事,必然示警陈登和张邈,而一旦被董奉知道他于友人处暴露,定会破坏袁基后续的计划。所以她明白,她不怪他。
“袁基……多谢殿下体谅……”袁基看着广陵王抱着张邈的样子终是没能继续问下去。她看不透张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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