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的一清二楚,再问下去也不过是遂了张邈的意,给他更多机会。
其实来之前袁基想了很多,要不要来,来了说什么,来了还要对之前刺董的事道歉……
早该知道的,不是吗……从他选择了袁氏家主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站到了军阀和宗室的对立面上,袁氏的长公子没有选择,袁氏的家主一样没有选择……他早就明白,他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平和的坐着,他已经很知足了……
袁基又将一个小盒子推了过去“这是给孟卓的,公路气盛,打砸了你和你的别院,我已经派人去修缮了,一些赔礼,希望你能收下。”
张邈抬头看了那个盒子一眼,又埋了回去“不用了,也不常去,反正主公也把在栖霞山的别院赔给我了。”
听到这话袁基猛地望向广陵王,眼中水光流转,就那样哀伤又绝望的看着广陵王“殿下……他说的是真的吗……”
哪有这事……广陵王暗地里在张邈腿上拧了一下,示意他别乱说,惹恼了袁基对他有什么好处。张邈闷哼了一声,嘀咕道“我又没说错,怎么他不要还不能给别人了。”
“原来……是这样吗,袁基明白了,今日多有叨扰,在下改日再来拜访……”袁基没等到广陵王的否定就明白了一切,说完就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不走他也许会脱力的倒下,袁氏的公子不能这样……她终究是,一点念想也不愿给他了……
看袁基走了,张邈难得沉默了半晌才缓慢的从广陵王怀里起身,凑到案边摆弄着袁基送来的礼物“我说,你俩这是彻底没戏了吧。”
听到这话广陵王又在张邈腰上拧了一下,听到张邈的呼痛才放手。“不是我说你,你总用栖霞山激他做什么。”
张邈把解毒药送到广陵王嘴边,又拿了药膏在广陵王颈侧涂抹着“我这不是帮你?多说说栖霞山让他内疚内疚,没准以后他得了好处能分你一半呢。”
广陵王没理他,打算继续处理公务,拿起袁基送的盒子的时候才发现在盒子底下压着一张纸,广陵王展开看着上面的内容。
张邈把手指尖残余的药膏抹在在广陵王袖子上“这是什么?也是袁基送来的?我看看。”等看清上面的内容,张邈轻笑着把那页纸还给广陵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他内疚了吧。”
这纸上有袁绍签字盖印,而内容正是她惦记了许久的从广陵到冀州的商道。袁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说服袁绍将这条商路给了广陵。
“我可怜的学长,被你编造的栖霞山骗得不轻。”
“先生怎么这样说我,栖霞山当然是真的,我也是真的想带他离开的。”不过,她一开始就清楚,袁基不会随她走。
她知晓袁基是一个怎样的人,因为她也是这样。如果有一天真的兵败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也会拼死为自己博一线生机,而不是在原地等待失败,到最后隐姓埋名。
所以无论是董奉还是栖霞山,她都没有怪过袁基,设身处地她会做出和袁基一样的抉择。也正因为如此,她必须利用袁基对她的情感尽可能多的为广陵谋划。袁氏四世三公,门阀遍地,借着讨董的由头更是拥兵数万直接成为北方最大的军阀,她不能不防……
喜欢是真的,利用他的感情也是真的,袁氏家主没有选择,朝不保夕的广陵亲王,更没有选择……
听见广陵王话里的敷衍,张邈长叹了一声“你说你们两个,到最后怎么就走到这样的地步……”
张邈看广陵王不说话,又打趣一样的说道“我收回我刚刚的话,你可千万别找小陈当情人,你要是利用他的感情,他一准投河。我的钓鱼技术也不好,只会钓鱼,不会钓人,到时候捞都捞不起来他。”
“好好好,我明日就去找元龙好好的哄哄他,并且保证绝不会把他当情人,这下先生总该满意的回去了吧。”说着广陵王将桌面堆积的文书挪过来,准备继续批阅。
其实这公文也不是非看不可,广陵王只是想找个理由把张邈打发走。这人自己都不曾娶亲却偏偏爱掺和,有闲工夫当红娘不如先把自己的婚姻大事解决了,没事总蛐蛐她和袁基做什么……
张邈听了广陵王的话,没有反驳,起身理了理衣摆。广陵王以为他准备走了正想吩咐下人送客,却不想张邈突然将她向后推去,顺势坐到了她身上。
“张邈你……”突然的变故让广陵王有些措不及防,茫然的看着身上的张邈。他这是又闹的哪出,戏不是都演完了吗?
“我说啊殿下……”张邈说着便俯身整个人都伏在了广陵王身上“反正你也是要找个情人的,你看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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