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机说他依然每天可以来远京接她,但是君熹觉得下班高峰期的北市开车还不如搭地铁来得快,所以没让司机来,而且每天搞一个豪车来定时定点地接送她,她真的容易风评被害。
大学是一个小社会,外面是一个大社会,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搞钱。
高峰期的地铁也有些寸步难行,不过谢安街不在主城区,距离她公司近了一些,所以君熹花了四十分钟还是到了目的地。
恰是饭点,合院里直接做好晚饭等着她去吃,吃完才开始上课。君熹第一万次感慨这是个神仙工作。
晚上九点,短暂休息时,君熹在院子里赏那颗已经开了几朵的梨花树。
应晨书回来的时候,一进入第二道院门就看到高大的梨花树下,年轻的女孩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举着手机拍花,皎洁月光让她脸颊白皙的皮肤宛如那花骨朵,娇艳可摘。
“喜欢梨花?”
君熹吓了一个激灵,马上回头。
入夏了,他不知什么时候从黑色大衣换成了黑衬衣,但尽管一身从头到尾的黑色,人站在垂花门下望着她,单手插在口袋中的模样,还是给人一种旭暖如明灯,温润如碧水之感,一点都不黑暗。
她拿下手机,“我好像,经常不务正业,让应先生白花钱了的感觉。”
他脸上泛过让人如沐春风的淡薄浅笑,“我没这意思,”他举步朝她走来,“这院中的树,我记忆里它一直开得不错。每年梨花开的时候,我会回来住。”
“其他时候就没有了?”
“嗯,其他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院子。”
君熹知道这只是他资产中的冰山一角,故已经不再为这样的说辞惊讶,“应先生也很喜欢梨花。”
他轻轻点头:“梨花和梅花,都不错。”
君熹忽然有些不自在,觉得迎面吹来的晚风是热的。
其实他这样的人太过兼容下面平凡的人,她还无法适应。
“您吃饭了吗?没吃去吃吧,我去……给练练上课了。”
说完她就转身,但是才转半个身子,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君熹一愣,但还没等她回头,那手已经松开。
应晨书很自然地在松开对她衬衣的轻轻触碰后,开口:“君熹,这几个月辛苦你每天下班后来这里给练安上课,我和赵高启商量过了,现在已经五月份,距离暑假不远,入学不是很合适,索性下学期九月一号开始再上。”
君熹原地站好:“她……练练同意了吗?”
“嗯。谢谢你,君熹。”应晨书温润的眸光落在她瞳孔中,“我总觉得,不知如何开口哄骗她这些事。”
“那您要……要尽力做到啊,”君熹蓦然提了一口气道,“那不然那个不仁不义骗小孩儿的不就是我吗?因为是我所以你无所谓?”
他失笑,脸色有股极致的善意:“我没有,但是……”他轻吁口气,“总而言之,谢谢你。”
“那既然她九月份就要上学校了,您还给我那笔钱……不介意的话,我到时候再算清楚退给您,我最近实在是分身乏术没时间去银行。”
“钱你拿着,是我的感谢费。”
君熹语气格外的云淡风轻:“应先生明知道,我不需要。”
应晨书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去和她立刻争执出个胜负,而是不动声色换了话题:“你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虽然不对口但是也没什么难度。”
“那就好。房子呢?昨晚住了一天,还行吗?”
“也挺好。”
“哪天请我去坐坐。”
“……”
君熹像被人拿刀在面前比画,吓得忘记眨眼。
应晨书挑眉:“怎么?”
“我……”她努力措辞找借口,“我那儿,容纳不了您这样的大佛。”
“不是挺好的吗?”
“那跟你的四合院也比不了啊。”君熹很着急。
应晨书:“我当年在瑚洲基层工作的时候,住得很简陋的。你要是比我那会儿的宿舍还差,那……”
“……”她眼神闪烁,“怎么样?”
“你说呢?”
“……”君熹立刻掰手指给他算,“押一付三,合同一年,还交了不少服务费,好几百的中介费,又充了好几百的水费,现在搬家全部打水漂。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是我辛苦和你拉扯赚来的。”
“……”
作者有话说:
逃不过。
等你成了应晨书的枕边人。
应晨书还是被她无奈住了,只能说:“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开口,我可能忙的时候没有每天在这里。”
“嗯,行。”君熹瞄他一眼,松了一大口气,默默进屋去上课。
他还在原地看着梨树,君熹几步后微微回头,望着那副落满月光的笔挺身姿,莫名又有些不舍。
总是很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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