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晨书因为这句话忍俊不禁, 笑了好一会儿。
君熹把看书的目光从地上移到他书桌后,瞪了他一会儿,见他还不收敛, 就起身过去掐他脖子, 委屈兮兮的:“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老了??我家应先生不喜欢我了!”
应晨书阖上手中的文件,一把将人搂过来哄她:“你老了那我算什么?嗯?你家先生长你八岁。”
“可是你的生日在年尾,其实只有七岁多一点。”
“听起来还是八岁的, 今年我就三十三了。”
君熹还是有话说:“可是男人无论自己多大,都喜欢小姑娘。”
“可我喜欢的是你, 不是因为你还小,不是喜欢你永远年轻的模样, 嗯?”他温温柔柔, 一字一句地和她道, “再过八十年, 我八十八岁的时候,你对我来说还是小孩儿, 还是我的小姑娘。”
君熹没了言语,低下头看他那些她看不懂的文件。
应晨书挑眉:“嗯?听进去没?小朋友?”
君熹:“应先生三十八岁时,我都不认识了, 还八十八……太远了。”
应晨书微顿, 一下子心中一阵难耐, 说过头了, 忘记这一茬了。
他笑了笑, 开玩笑道:“也许, 以后还有机会呢?”
君熹回去坐到地毯上翻她的书,懒倦一笑,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什么机会呢,我们家应先生还想年过半百出个轨,和我玩这些不伦不类的。”
“……”
应晨书笑了笑,没再去接话。
君熹很快就看书看困了,跑回房间去睡觉。
人刚走十分钟,就有应晨书喊来的律师登门造访。
敲门进他书房,应晨书指着书桌前的椅子示意对方坐。
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袋,解开后抽出里面的一份文件,应晨书递给律师。
律师来之前已经知道他大概要做什么事了,所以拿到文件一看上面的内容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应先生已经提前标记好要转赠的房产了。”
“嗯。”
“那我给您过一遍,您确认一下?”
应晨书本来要说不用,但是想了想,便点头了,“行,我听听还有什么要加的。”
律师微顿,本来看着上面频繁的勾线以为他也许勾多了,想给他确认一下,毕竟这些都是北市和江南地区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一送就要送这么多,难免日后出现反悔的情况,结果他却说,还要看有没有要加的。
“好。那首先是北市的,第一套是咱眼下所在的北市城北区谢安街十号谢安院,共占地面积叁仟玖……”
应晨书低头在工作,随口出声:“念地段名字就好,其他不用。”
“…行。”“北市第二套是城北郊区靠海的竹风别墅;第三套;第……”
“览市……瑚洲……”
“后边是国外的……”
光念他勾选过的房产律师就念了一刻钟,念完还要给他念一遍没有勾选的名字。
他当真又在览市和北市还有德国三个地方又各自加了房子进去。
律师终于确认好所有要转赠的房产,当场拿出电脑拟起了转赠协议。
协议拟了许久,终于完稿,他发给应晨书看。
待应晨书看完没有任何异议后,他到书房中的打印机直接将合同打印出来。
厚厚一沓纸张带着余温交到了应晨书手中。
律师问:“是现在要签吗?”
“回头我和对方签完,再跟你说。其余一系列手续都由你去办。”
“行。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麻烦了。”
人出去了,应晨书最后扫了一眼合同,把它塞入抽屉中。
第二天应晨书带君熹到外面和朋友们吃饭给她过生日,小姑娘说着她好大了,嫌弃这个年龄不想过,但是他们这些男人哪个不比她大,比她小的也就是练安了。
一晚上热热闹闹的也算是把君熹昨日的小抑郁给冲散了。
她晚上喝多了,抱着应晨书一个劲和他说胡话,说她永远爱他,下一秒又说不爱他了。
应晨书一直陪着她聊,她什么无厘头的话他都会给予回应,直到把人成功抱到书房去。
“唔,这什么地方,这不是我房间啊。”君熹被放在沙发后晕得不行,直接趴到了沙发上,痛苦地拧眉,“该死的苏元,跟我说那酒不烈,我喝了他就给我唱歌,啊,头疼。”
应晨书走到书桌去,边走边道:“这是书房,我们马上回去睡觉就不疼了,乖;苏元那混账我已经踹他两脚了,给我们熹熹报仇了。”
“嗯好,我们应先生最好,就不会欺负我。”她笑嘻嘻地趴着,看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应先生干嘛呀?给我找吃的吗?”
“嗯,对,给熹熹找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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