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欺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意识还未回笼,他闭着眼睛去床头摸手机。
胳膊将将抬起,便感觉到一阵酸痛袭来,他暗骂一声,忍着痛去够手机。
但摸了许久也没摸到。
这才意识到,昨晚他将手机扔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长时间无人接听,电话铃声自动挂断。
间隔还没两秒,新一轮的铃声响起。
“操,谁他妈大早上给人打电话。”
他原本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去拿,可浑身上下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尤其是大腿根和下身的穴口。
酸痛和胀痛混合起来,沈欺刚一动,眼睛和鼻尖瞬间就红了。
意识终于回笼。
算了。
他也不折腾自己了。
忍着痛踹了两脚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祁北,给人踹醒了。
沈欺的语气傲慢骄纵:“别睡了,去给我把手机拿过来。”
被吵醒的祁北眼神锐利,像尖刀一样刺向声音的来源。
“啧,快点啊,愣着干嘛?”
沈欺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
意识到对面的人是谁之后,祁北的眼神瞬间软化下来。
他找到手机,在铃声消失之前递给了沈欺。
看见备注的那一刻,沈欺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确保自己的声音没有睡意之后才接通了电话。
“喂……”
那声爸还没喊出,便被电话那头充满怒气的声音掩盖。
“你长能耐了是不是!给你打电话都敢不接?!”
沈欺听见这话,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总是这样,总是不问缘由就对着他吼。
“没有,我刚在处理公司……”
“我不想听你解释!沈欺你干什么用不着跟我说。”
“今天中午回来一趟,你弟回国了。”
说完没等沈欺回答,对方便挂断了电话。
沈欺盯着挂断的忙音,发出一声冷笑。
“去他爹的弟弟。”声音嘶哑且愤怒。
可笑着笑着他便用胳膊挡住了眼睛。
“喝点水,润润嗓子。”
粗粝的声音像是从远处袭来,沈欺都忘了屋子里还有另外的人。
他没理。
祁北给沈欺拿手机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手机上的备注。
是他爸爸。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说了什么,让沈欺看起来这么疲惫又颓废。
他正准备放下杯子去洗漱的时候,沈欺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他放下胳膊,把自己闷在被窝里,咳嗽一声接着一声,闷闷的快要喘不过气一样。
祁北喊了两声,但对方没有给任何回应。
祁北没有办法,他弯下腰用力去拽被子,却遭到了阻拦。
“你烦不烦?!”
“谁他妈让你管我的?!”
“滚!”
沈欺抄起桌子上装满水的杯子,随手扔了过去。
重量十足的玻璃杯砸在祁北的肩膀上,咚的一声,满杯的水覆在祁北身上,将他早上才烘干的衣服再次打湿。
沈欺没想到会真的砸到人,他嘴巴聂聂的蠕动两下,却什么也没说。
祁北眼神狠厉,不管不顾掀起了沈欺的被子,却在看见他身上深浅不一的斑点之后,停下了动作。
沈欺看着他转身去到茶水台,回来的时候手里再次端着一杯水。
“接着。”
祁北的声音里听不出怒气,沈欺自知理亏,顿了片刻后慢悠悠将水杯接了过去。
“记得喝。”
说完之后祁北便转身离开。
门无声关闭。
沈欺盯着杯子,他的手感知着杯中的温度。
温热的,喝起来也刚刚好。
他先是小口尝了一下,然后将一整杯都灌进了肚子里。
他拿起手机拨出了陈昼的电话。
“记得今天把钱转给他。”
陈昼没问是谁。
那个合同是他准备的,他比谁都清楚。
沈欺现在只想躺在床上,不被打扰的睡一天。
但这是不可能的。
房间的门铃响起,是他买的药膏到了。
沈欺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才从床上爬起来,双脚落地的那一刻,他双腿一软,打了个趔趄。
幸好动作快,扶住了旁边的柜子才不至于趴在地上。
"嘶……"
他弯着腰小步小步往前走,直到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才直起腰,装作无事的样子。
“果然是年轻的崽子,身强体壮也有力。”
沈欺给自己的身下涂药,虽然事后很胀痛,但是不可否认,昨天晚上他确实很爽。
冰冰凉凉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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