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身下被抹开,沈欺不受控地回想起昨晚祁北给他清理的时候。
带有薄茧的手指,硬挺的鸡巴……
身下又有了反应。
涂完药的沈欺将药膏扔在一旁,深呼吸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和反应。
洗漱好的沈欺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衣,对着镜子将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了上去。
脖颈处的红色印记被遮盖在衬衣之下,只余下绯红的脸颊和滴血的耳尖暴露在空气中。
他收拾好之后看了下时间,刚刚好。
是会迟到的时间。
不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出了这个门,沈欺还是那个清冷内敛的沈少爷。
除了祁北之外,无人知晓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如沈欺所愿,到达沈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
他将车停在大门口,缓了缓近乎麻痹的双腿后才推门下去。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可薄薄的布料摩擦着红肿的穴口,导致他的步伐缓慢。
还未进门,便听见了一声怒吼。
“你还知道回来?!”
紧接着便是重物袭来,装满烫茶的紫砂杯擦着沈欺的脸颊飞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溅落在沈欺脚边,上好的紫砂杯碎成无数残渣。
沈欺低头看去,那是去年他送给沈正山的生日礼物。
他在心底讥笑一声。
果然啊,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
早上打翻了小崽子的水杯,这不就轮到自己被砸了。
沈正山身边坐着一个年轻小孩,长得眉清目秀,可说出口的话像是在往火上浇油。
“爸爸别生气,沈欺哥哥可能是太忙了,所以才来得晚。”
沈正山听见这话怒气更盛了,本就不允许任何人忤逆的他,更不允许他不听话的儿子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
“这位是?”
沈欺赶在沈正山发怒之前开口。
“之前跟你说过的,这是你弟,沈羡之。”
“和你不一样。”
加重的声线传到了沈欺的耳朵里。
他听出了话外音。
和我这个双性人不一样,这是个正常人。
不知道是不是沈欺多心了,他在沈正山的语气还听出了一股扬眉吐气。
也是可笑,沈欺活到23岁,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弟弟。
并且只比他小了五岁。
沈欺父母本就是商业联姻,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一张a4纸还淡薄。
结婚之后更是各玩各的,相看两厌。
可大家族都是注重脸面的,不管两人私底下怎么玩,孩子还是要生的。
在明面上,家族是需要有人继承的。
于是在他们婚后的第三年,沈欺出生了。
没人想到这个孩子是个双性人。
两人相互怪罪,指责对方玩得太过火,才导致儿子不正常的。
但两人又都心照不宣,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直到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不过5人。
沈欺坐在餐桌上,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场景,本就胀痛的脑袋现在像是要爆炸一般。
沈欺原本就没打算吃饭,可他着实是低估了这所谓的弟弟对沈正山的影响力。
两人硬生生等了他一个多小时。
也因此,饭桌上的沈羡之更受宠,而坐在对面的沈欺备受冷落。
沈欺扫了一圈桌子上的菜,没一个他爱吃的,甚至连他洋葱过敏都不知道,一多半的菜里都放了洋葱调味。
他拿起筷子,自虐般夹起了一块洋葱,放进嘴里,咀嚼,吞咽。
沈羡之自己几乎没吃两口,全程都在给沈正山布菜。
偶尔,沈正山也会给对方夹几筷子肉,叮嘱对方多吃点,都那么瘦了。
这样温情的场景,是小时候的沈欺期盼却从没有得到过的。
也因此成了他的心中刺。
“沈欺啊,我记得你公司那边是不是缺一个助理啊,正好让羡之去,你们也好培养培养感情。”
沈欺,羡之。
原来爱与不爱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吗?
沈欺啊沈欺,你到底还在奢求什么?
“助理找到了,羡之毕竟是我弟弟,怎么能给我当助理呢?”
“广告二部正好缺一个主管,让羡之去吧,正好锻炼锻炼。”
“好,那我们羡之到了那可要跟着好好学习……”
我们羡之吗?
沈欺想起了父母称呼他的时候,往往都是,你们沈欺……
没有人承认他,他的父母更不会。
甚至,他的父母比其他人对他更加厌恶。
沈欺心里的酸涩和嫉妒快要抑制不住了,他对两人说了句还有工作,就先离开了。
沈欺不顾身下的疼痛,快速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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